“這不是……你傷害別人的藉口……再怎樣正義的言辭也不過是你偽飾自己私慾的理由……”斷斷續續的句子從少女的口中說出,連百寧努力睜大眼睛反駁著那人的言論。
“雖然我容她生下你,但這不意味著我能容下你,在錦瑟被賜死之前你每日的薰香都被我的人調換成了弗馱苓,七年的時間足夠在你身體裡埋下禍害的種子,國師曾我對說你以後會對真羽構成極大威脅,所以我將你放到雪蜇邊境接受最殘酷的訓練,原以為你會死在那裡,想不到你居然還是活下來了,而且在軍中甚至擁有很
高的威望,我真是太小看你了。”
忽視掉少女的聲音,白符璟繼續道,“所以我在駕崩之前順水推舟要你輔佐真羽到二十歲,甚至故意將軍權與你,為的是將所有的矛盾都從真羽身上轉移到你這裡,可你做的仍然是太過完美了,如果不是獨孤百寧‘正巧’出事來到雲煙,我的計劃又不知要延後多久了。”
滿意的看著不能動彈,瀕臨死亡的兩人,黃袍男子站起身對著王梓弈道:“東籬的皇子和漠沙的公主現在可以隨你任意處置了,他們的人已經要到這裡了,我們得快速離開。”“是。”王梓弈對他一抱拳隨即抽劍向著白真嵐和連百寧緩步走去,死亡的腳步聲逐漸逼近,白真嵐勉強睜開眼睛深深的看著同樣處於水深火熱中的連百寧一眼,隨即輕輕的伸手拉住少女的手掌:“百寧……”
“恩……”
“害怕嗎……”
“不會……”血淚未乾的少女唇角綻開一朵無聲的微笑,“和你在一起就足夠了……”
只要他們在一起就足夠了,只要能在一起再恐怖的死亡也無足畏懼,不管黃泉碧落,他們永世相隨。
出劍剎那,一顆圓滾滾的頭顱突然從夾道的方向直襲而來,王梓弈手腕一折,頓時那顆頭顱自劍端完全炸開,濺起一大片血花。
“誰!”持劍的男子凝視著甬道的盡頭警惕道。
輕輕浮動在空中的青紫光圈忽然劇烈抖動,緊接著一股霸道無匹的氣勁從暗道盡頭直撲而來,躲閃不及的王梓弈抬起雙手硬生生接下那招,登時被那股氣勁猛烈的衝退到巖壁上,五臟六腑在劇烈的衝擊中支離破碎。
大內侍衛的首領居然無法接下一招,這個人究竟是何等厲害。立刻處於眾人保護下的白符璟瞳孔一陣緊縮,他在害怕之中心裡也夾雜著一股狂熱,那個孩子終於還是找到這裡來了,他終於可以見到他了!
毫不掩飾的殺氣在石室裡大肆蔓延,躁動的燭火吐著通紅的火舌在燭臺上越竄越高,甬道盡頭不停飛舞的螢光中,但見一道緋紅的身影正從通道的末端緩緩而來,狂風席捲,衣袂飛揚,如墨的青絲在風中逆舞張揚,那一抹鮮明的顏色躍動在視野之中,烈焰如焚。
終於,身形頎長的紅衣男子從光路的末端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攝人心魂的幽紫色彩自他的眼中肆意流瀉,白符璟看著這雙極為美麗的眼睛頓時失了心神,只是這瞬間,電光火石的一剎那,妖豔的一襲紅衣已從極為刁鑽的鬼魅角度越過全神戒備的眾人一手掐住白符璟的脖子將他緊緊的按在了巖壁之上。
“白符璟,你不是一直想見本座了麼,如今本座讓你見了,你也該死而瞑目了。”
連鳶卿縮緊手指,五指如鷹爪
般緊緊扣住白符璟的脖子,那張妖冶無匹的面頰恍若綻放的罌粟,豔麗卻又極度危險,漂亮的紫眸,多情的眼瞳,此刻正氤氳著一場劇烈的風暴,“獨孤氏唯一的掌上明珠,我親愛的妹妹被你傷了幾處本座就要你加倍奉還幾處。”
“你確定你現在還能救她?”白符璟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絕美妖嬈的面頰眼神極為貪婪,“除了無憂七色堇,再也沒人能有回天之力了。”
“哦?是麼。”連鳶卿眼神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