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公事而來,尚且不知他背後究竟有何目的,帝京如今並不安穩,一切還是小心為上。
“如此便有勞皇上了。”阮羽黎頷首道。
白真羽點了點頭轉向門口道:“讓皇弟進入。”
三聲傳報後,一襲荼白自殿外從容步入大殿中對著上位者施禮道:“臣弟白真嵐參見皇上,見過定安王。”阮羽黎自一開始便注意著門外的身影,待他離自己只有幾步之遠的時候,他的目光變的更加溫和起來,這是他這麼多年來第
一次能夠如此近距離的看著他。
“免禮。”他的口吻很是柔和。
白衣少年抬頭看了一眼他,淺金的眼裡一絲疑惑稍轉而逝。
“皇弟,這幾日便由你策劃並且陪同定安王的行程,記得千萬不要怠慢了客人。”年輕的君王看著站在下首的白衣少年提醒道。
“臣弟謹記。”白真嵐頷首道。
“定安王一路舟車勞頓,想必已是勞累。朕已將行館安排好,定安王請隨意。”
“多謝皇上。”阮羽黎溫和道。
自大殿而下,白真嵐引領著阮羽黎向著行館而去:“前輩的隨從已在瀟然小築安頓,今日時辰不早,還請前輩早些休息。明日晚輩會帶引前輩在皇城之中四下觀賞。”
“為何稱呼我是前輩?”阮羽黎看著彬彬有禮的少年溫和問道。
“因為晚輩雖與前輩只見過一面,但卻總感覺彼此之間有些熟稔,所以故稱王爺為前輩。若有冒犯,還請包涵。”白真嵐行禮道。
“這樣的稱呼對我而言並非冒犯。”阮羽黎頷首道,“你與我之間雖只見過一面,但的確可以稱為熟識。”
白真嵐聽聞淺笑:“多謝前輩包涵。如此一來,晚輩便可向前輩請教一番了。”
“你若是有問題,隨時都可以來找我。”阮羽黎看著近在前方的瀟然小築道,“這幾日怕是要勞煩你了。”
“這是晚輩應做之事,天色不早,還請前輩進入休息。”白真嵐禮貌道。
“恩。對了,明日出行之時將那個孩子也帶上吧,畢竟小姑娘喜歡熱鬧。”阮羽黎說完此話便注意觀察著對面少年的表情。
少年眼裡雖有驚訝卻因表情細微而並未讓人察覺出來,他向他頷首道:“晚輩知道了,明日我會帶她一同出行。”
穿著粗麻布衣,面容平凡無奇的少年侍從從館裡走出,他向著白真嵐作了個揖然後對阮羽黎道:“王爺,林大人有事找您。”
白真嵐瞭然道:“前輩事務繁忙,晚輩便不再打擾了,明日再會,請。”
“請。”阮羽黎目送著他離去,然後轉頭看著身邊若有所思的少年道,“聖子,依你所見,念黎的傷情已是何種程度。”
“勉強。”原本處於少年變聲期的特有嗓音忽轉清澈,如流水般的聲音緩緩響起,“他的武功很高所以可以拖延一段時日,但如果有誘發身體隱疾的事情出現,事態便會一發不可收拾,別忘了他一直都在被弗馱苓侵害身體健康。”
“誘發的條件為
何?”阮羽黎蹙眉道。
“情緒太大波動或者再受花毒。”少年望著天色道,“以現在情況看來,這兩者很有可能發生。”
“這段時日我會仔細關注他,絕不讓這種事情發生。”阮羽黎迴轉入館道。少年靜靜的望著他的背影隨即轉身離開,這人世間太過無常,生老病死,痴怒顛嗔,全憑一顆心去體會。唯獨他一人置身事外,不染半片紅塵。
與一大堆零食持續奮鬥的連百寧聽見有人進來頭也不抬:“媳婦你回來了?”
“恩。”來人坐在榻上隨手翻了一卷書卷,與此同時房中黑影一移,瞬間消失在門外。“是那個叫搖光的男孩子出去了吧?整天朝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