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真正成為一名獨立的男性,就像誓言中所說的一般,獨立承擔其義務,獨立行使其權利。
見證完畢,雷哲…奧布里將佩劍收入劍鞘,雙手扶起亞度尼斯,樂呵呵地拍了拍他的臂膀說道:“小子,好樣的,你也終於成年了。”
看著那張笑臉,亞度尼斯差點衝口而出頂撞的話來,可是一道厲光刺來,亞度尼斯便心不甘情不願地嚥下已經湧到喉頭的話。
雷哲祝福完畢之後,該由群臣上前祝福,首先上前來的是塞得裡克,他憑藉著高大的身材、年邁(年邁嗎?)的年齡,以及超高的輩分,伸出手來揉亂了亞度尼斯的一頭金髮,不過,塞得裡克什麼也沒說,只微微一笑,溫和的眉眼間滿是淡淡的欣慰,雖然他沒說什麼話,但亞度尼斯卻感覺到一種從心而起的溫暖——無論是剛才的目光警告,還是現在的微笑鼓勵,塞得裡克對於亞度尼斯來說,才算是一名真正的長輩。
塞得裡克之後,群臣便一一上前祝賀,就在亞度尼斯應付這些人之際,塞得裡克已經和雷哲並肩而立,只在一旁圍觀著。
看著群臣中一臉淡然,但卻應對得體的亞度尼斯,雷哲眼中不由自主地浮動一抹淡淡的懷念和深深的遺憾,塞得裡克離他最近,自然在第一時間感覺到雷哲不由自主放柔的氣勢,不過,塞得裡克自然知道,這父子倆之間的問題不是外人能勸得了的,所以,他只輕輕拍了拍雷哲的肩,以示安慰。
“奇怪”就在眾人寒暄之際,安格斯突然出聲,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塞得裡克眼見安格斯說這話時,目光直盯著依舊散發著金光的臨時祭壇,一下便覺察出不好的跡象,沉聲問道:“安格斯,怎麼了,是不是祭司出了什麼問題?”
“奇怪……”安格斯並沒有立刻回答塞得裡克的話,而是重複了兩三聲“奇怪”,由此可觀,他是真的感覺到奇怪。
盯著金光轉了好一會,安格斯這才一臉疑惑地回答了塞得裡克的問題:“祭壇還在執行,說明祈福儀式正在繼續,莫蒂洛祭司自然沒事,只是,這場祈福儀式的時間似乎太長了一些……”
安格斯這麼一眼,凡是參加過皇子成年祭禮的人都多少發現了問題所在——按常規,引導祭司一般在群臣祝福之時就會走出祭壇,將神明賜下的祝福贈予成年皇子,可是現在,眾人已經寒暄了好一會了,卻依舊不見引導祭司走出祭壇
塞得裡克聞言,第一時間便衝口問道:“安格斯,有危險?”
安格斯搖了搖頭,很堅定地給出答案:“不可能有危險——也許是因為莫蒂洛祭司和大皇子深得戰神歡心。”
與之前半句的斬釘截鐵不同,安格斯的後半句卻說得有幾分發虛——當然,只有如塞得裡克這般的熟人才聽得出他證據中的心虛……
塞得裡克只挑了挑眉,併為什麼再問什麼,畢竟安格斯的這一解釋既合理,又對亞度尼斯十分有利,他自是不會當場揭穿。
眾人圍著散發著金光的臨時祭壇等了足足有近半個魔法時,才見金光慢慢淡去,當金光完全散去之際,原先的臨時祭壇又還原成了最初的岩石地面,在圓形的岩石地面上,躺著一個嬌小的人影,面部朝下側臥著,滿頭銀灰長髮完全披散開來,將她的面部遮得嚴嚴實實,讓人不知道她是死是活,塞得裡克見狀一下竄到最前,小心翼翼抱起她,幾乎在靠近她的同時,塞得裡克便感覺到一股濃郁的生命氣息,這使得他一下子放下心來。
當塞得裡克攬著露西妮,正待將她抱起之時,安格斯卻突然蹲了下來,一手按在露西妮的頸後側,神色肅穆。由於安格斯的臉色太過嚴肅,塞得裡克也跟著緊張起來,卻見安格斯撥開露西妮的長髮,壓下厚重的祭司服,露出頸後一片雪白的肌膚,陽光下,頸後肌膚上閃過一道金色的光芒,金光閃耀的速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