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上幾顫——打得這麼響,那能有多疼喲。
多羅斯的腦袋左偏,幾乎都要粘到左肩上去了,露出的右臉頰腫得老高老高,還能看到一片塊狀的血紅印子浮現在小麥色的肌膚上,能把一個大男人的臉都抽成這樣,由此可見,剛才挨的這一記打是多麼地狠。
多羅斯只覺自己整個人都已經麻木了,從被打的右臉頰上傳來熱辣辣的疼,這種疼沿著血滑入他的咽喉,滑入他的身體,直直滑入他的心靈深處……雖然捱了打,他卻不能有任何怨言,低著頭,乖乖地聽著訓——
“你這個沒腦子的傻蛋”風致風得直想跳腳,“連個暗殺都搞不定,我還留你有個什麼用?不只沒把人給殺了,反倒還留了證據讓人給找上門來——你你你,你怎麼就不給我做些能見人的事呢”
多羅斯雙膝一跪,發出好大一聲“咚”響,不言不語,也不反駁,也不認錯,只一副乖乖聽訓的模樣,恰好符合了風致此時急待宣洩的心態,風致指著多羅斯就是一通臭罵,罵得那叫一個難聽,什麼傻蛋、白痴、蠢貨都已經是最最基礎的謾罵詞彙了,罵著罵著,從多羅斯個人牽扯到多羅斯的家族,將他以及他的家族罵得那叫一個狗血噴頭,豬狗不如之後,風致的怒氣這才稍稍平息一些,恰值此時,多羅斯俯首重重一磕頭,然後這才說道——
“老師,學生無能,原想要了這沙拉斯的人頭,以此作為您的壽誕之禮,卻不料籌謀不足,犯了輕敵之罪,竟讓敵人捉住了這麼一個把柄,現在還讓老師擔下如此名聲,這其中之罪實是學生萬死而不足以彌補的。萬事萬錯都是學生的錯,懇請老師將學生交出吧,以此平息白狼大師的怨氣……”
風致聽了這麼一長串的訴罪狀,也覺無聊,不待他完全說完便揮了揮手,不耐煩道:“交個P,他白狼讓交,我就要交?他當我風致是什麼人,他當這風神殿是什麼地方了哼”
“哼”聲過後,多羅斯只覺房中異常的安靜,再抬頭時,便見自家老師已經消失無蹤,他倒是一點也沒感驚訝地爬起身來,拍拍膝蓋,慢條斯理地走了出去——跟在風致身邊這麼多年了,他還不知道風致那死要面子的脾氣?
風致倒不是氣他的擅自枉為,而是氣白狼如此不給面子的宣言……
風致出現在白狼面前的時候,白狼正對那十三人的攻擊感到有幾分厭煩,大手一揮,十三人只覺身上一重,一個個猛地失去浮空之下,向下掉去,“咚咚咚”地如同餃子下鍋一般熱鬧。
眼見風致終於出來了,白狼沒個正形地說道:“卑鄙小人風,你總算願意出來了,我還以為這麼多年,你當縮頭烏龜當上癮了。”
這話氣人啊,風致被氣得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他冷冷地瞪著白狼,冷冷問道:“白狼,你不要胡攪蠻纏,白白丟了三階的臉面。”
“胡攪蠻纏?”白狼嗤笑一聲,竟是一點先兆也沒有便當先出手,一道青光悄然出現在風致身前,化出無數道電光織成電網將風致裹入其間,再一定睛,卻見白狼早已經不在原處,一時間,滿天只見各種青光閃動,各種風系、雷電系魔法在半空之中碰撞著,純粹的對戰餘威將平臺下的眾多內殿戰士和祭司們掀了N個跟頭……
隨著對戰的深入,風神殿總殿的主殿上空已經看不見晴朗的天空和明媚的陽光,只充斥著各種形態的風系魔法和雷電系魔法,有時是龍捲對撞,有時是雷電相交,有時是元素塑形攻擊,有時是……戰鬥到酣時,只聽得一聲穿天越雲的清嘯聲起,一隻龐大的綵鳳憑空成形,巨大的羽翼有若垂天之雲,足足將半個天空都遮蔽了——風致居然出動了魂獸攻擊
綵鳳成形的同時,又聽得一聲咆哮,一隻足踏青色電光的巨大白狼出現在另外半邊的天空——白狼的魂獸也出動了
一鳳一狼各種佔據著一片天,雖然沒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