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嶽,翻騰起濤天巨浪,不知是山嶽阻擋了洪流,還是洪流衝撞了山嶽,無聲的撞擊讓所有人在這瞬間似乎都可以感受到那種山與水的強烈衝擊——滿眼是飛雪似的白沫,滿耳是響雷般的轟鳴!
兩位同階同級強者的對抗僅僅在一瞬間爆發,也在一瞬間消失。這短短的一瞬間——甚至不足常人的一個呼吸間——兩位強者便都感應到了對方的強大。
“伊利亞斯特家,哈夫達。”哈夫達首先欠身致意。
“泰爾諾家,格羅姆。”格羅姆也回以同樣的致意。
短暫的較量讓他們生出了幾分心心相惜的味道,畢竟到了他們這一階層後,好的對手實在不好找。
露西妮明顯感覺到兩人之間產生了奇怪的變化,但由於本身的能力實在太弱,一時也想不明白,只能不斷地看了看哈夫達,又看了看格羅姆,小腦袋猶如鐘擺一樣晃來晃去,但無論她怎麼看都看不出他們到底奇怪在哪。
“好了,小露西,再搖就該暈了。”哈夫達走近她身邊,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笑謔著。
露西妮雙手捉下哈夫達放在自己腦門上的手,一臉驚異地問道:“哈夫達,你怎麼會在這?我聽凱文說,你和伊克爾基本是不出比爾哈姆城的。”
哈夫達反手握住露西妮的右手,順勢將她帶進一張紅木椅,自己也在邊上坐下,這才回答:“有人邀請,自然就得來,你呢?你不是在塞倫特城嗎,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露西妮不好意思地撓撓臉,說道:“路上買的兩樣東西好像出了點問題,戰神殿的人說要購買它們,然後,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堅持要我到聖巴特里亞來見主祭司……”說著,說著,露西妮就把當時的整個情況都交待給了哈夫達,順便還把隨身帶著的木雕、指環遞給他。
哈夫達接過木雕和指環,對指環只是簡單看了幾眼,倒是把主要精力放在了木雕上,他仔細摩挲著木雕上的紋路,好半天才輕輕笑道:“小露西的運氣不錯,現在這種東西已經越來越少了,你這隨手一買,居然還能給你買到兩件。”
露西妮探過頭去,又仔細看了半天,卻看不出任何頭緒來,“昨天格羅姆也和我說了一些,什麼魔紋,什麼契約的,反正我也聽不太懂,只知道與空間魔法有關。格羅姆說他修行的不是魔法,也說不太準確,哈夫達看出什麼了嗎?”
哈夫達似笑非笑地看了看格羅姆,然後搖著頭說:“我也說不準,一會,主祭司來了,你再好好問問他吧,戰神殿既然這麼需要它們,自然對它們有著更深刻的理解。”
“倒也是,”露西妮笑了笑,暫時把這個對她來說已成定局的事情拋開,拉著哈夫達問起另外的事情:“哈夫達,我聽凱文說,您對草藥學頗有研究對吧?”
哈夫達撫著長鬚,上下打量了一番露西妮,“還行,年輕時候的興趣之一,怎麼,你對草藥學也感興趣?”
“一點點啦,剛剛開始學,”露西妮笑地羞澀,“有一個問題,我在塞倫特城問好幾位藥師,不知道是他們不知道,還是藏私,都沒人給我答案,今天正好碰上您,希望您能給我解惑。”
聽著露西妮的話,哈夫達不禁失笑,他輕敲了一記露西妮的額頭,笑道:“滑頭的小丫頭,想問什麼就問吧。”
露西妮傻笑著,說話時,她也沒注意到自己說出的話居然會有這樣的“語病”——按她的話意,如果哈夫達沒能給她答案,那麼,不是哈夫達學識不夠就是他有意藏私——幸好哈夫達並不在意,所以她傻笑兩聲,混過這下尷尬後,才把話題引入正題:“鼠尾草和白松藥性相當,為什麼鼠尾草可以和山根鬚配藥,而白松與山根鬚就會變成巨毒呢?”
“嗯,”哈夫達沉吟了一下,說道:“這問題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它已經脫離了藥師的範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