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那面相不過40餘,歲月浸染的雙鬢和生活磨礪的皺紋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魅力,反倒使他比之露西妮所見過的所有貝爾納家人更多了幾分豪邁與大氣。
“小丫頭長得倒是和唐娜嫂嫂一個樣。”塞得裡克邊說邊點著頭,一臉緬懷的神情。正當露西妮因塞得裡克的讚許而心下微鬆一口氣時,哈夫達在一旁笑著插話。
“不只長得一個樣,那種少根筋的思考模式也一個樣。”說著,哈夫達笑嘻嘻地把剛才露西妮回應安格斯主教的話重說了一遍。
露西妮再次垂目,寬麵條淚下,心中無限呼喊著,這些老傢伙怎麼就沒正經事可說了嗎?怎麼就糾著自己這個晚輩的窘事說個沒完了呢,她不過就是一時大腦抽筋而已嘛……
露西妮正鬱卒中,只覺腦袋一重,一隻大手抵在腦袋上一陣亂揉,揉地她的腦袋直往脖子裡縮,但聽得耳邊響起塞得裡克的取笑聲:“丫頭這就不聰明瞭,這麼好的機會管他什麼監護不監護的,難得有機會從戰神殿撈些好處,不撈白不撈不是?”
露西妮手忙腳亂地按住還在自己腦袋上製造麻煩的大手,略帶幾分不滿地說道:“機會不是都已經給了您了嗎,您愛咋咋滴。”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含在嘴巴里,不過以在場眾人的功力,這句話大家都聽得明明白白。
“嘿,這脾氣還真和塞得裡克一樣,”哈夫達首先笑開,他指著這爺孫輩的兩人,樂地合不攏嘴。
“的確,的確。”安格斯撫須直樂,他還嫌哈夫達說得不夠明白,直接點出這所謂“相像脾氣”的所在:“麻煩盡是別人的,好處盡是自己的。”
這下,就連塞得裡克也樂了,他又惡意地揉了幾下露西妮的腦袋,說道:“得,我今天就做個合格的長輩,擔了你這個小麻煩。”說著,他鬆開手,大馬金刀地往離安格斯最近的座位一坐,拉出一副談判的架勢。
“我說,安格斯,第一次見我家晚輩,怎麼不見你拿點什麼見面禮啊。”
塞得裡克這一番打劫宣言般的話一出,惹得眾人一呆,唯獨格羅姆一人偷著樂。
一怔之下,安格斯不禁更樂了,“你哦,幾十年不見了,你這護短的脾氣一點也沒變。”
塞得裡克倒是一副很理所當然的神態說道:“我覺得這脾氣好得很,一點沒打算改它。”
“好啊,那你說該給什麼見面禮合適?”
塞得裡克撫著光滑的下巴,算計著:“丫頭剛才可逗得你們開心得很,這見面禮怎麼著都輕不了吧,要不然,說出去都丟了你戰神殿主教大人的面子不是?我也不貪心,你給個‘聖眷護佑’就得了。”
這還叫不貪心!!!!!!!!!!!!露西妮在心底一邊為塞得裡克理直氣壯的“勒索”而掩面長嘆,一邊為大有可能到手的好東西而大聲歡呼,一時間,她只樂得乖坐一旁等著這近乎於“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安格斯身旁的白袍、黑袍、紅袍們一陣騷動,反倒是安格斯自己一點訝異都沒有,他從右腕上卸下一串木珠,遞給旁邊一名黑袍,讓他轉交露西妮,一邊說道:“‘聖眷護佑’前兩日恰好用完,我身邊又不曾備新的,這串木珠跟了我有幾年時間了,也祭煉過幾次,效果不比‘聖眷護佑’差。”說話間,他頓了頓,擠了擠眼,特意加上一句:“這可失不了主教的身份了吧。”
塞得裡克掃了眼被安格斯送出的木珠,倒也沒繼續與他糾纏,“行,你送出手的東西,當然都是好東西。”
露西妮欣喜地起身向安格斯行禮致謝,這才接過木珠。這是一串木珠手鍊,約有十來個木珠,每顆木珠都是一樣大小,圓形,直徑大約1。5公分,木珠呈暗青色,每個木珠上都有天然的花紋,花紋各有不同,但均是暗金色。串起木珠的是一條白色筋條,只比髮絲粗一點,半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