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就是老毛子。看地圖上新出現的標註,李謹言的目光定在了庫頁島上。名義上由沙俄佔據的島嶼,生活在那裡的日本人可是相當不少。
“有事?”
樓少帥轉過身,手中的鉛筆讓李謹言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測,之前樓少帥就想對庫頁島下手,中途又臨時取消計劃,這一次是要動真格的了?
“少帥,要打庫頁島?”
“恩。”樓少帥點頭,“過來。”
李謹言走到地圖旁,樓少帥牽起他的手,掌心覆在了地圖之上,紙張的觸感微涼,還有些不平的凹凸。
“少帥?”
“這是華夏。”樓少帥放開李謹言的手,聲音低沉,卻帶著一種無法言喻的張力,“赴德之前,外祖父曾問,國貧民弱,身為丈夫該當如何?”
出國之前?李謹言愣了一下,好像樓少帥十二三歲就去德國了吧?
“逍曾言,丈夫立世,為國為民。驅逐外侮,復我疆域,以民族立於萬世,縱死亦無愧於心。此為畢生之願。”
“畢生之願?”
“對。”樓少帥側過頭,手背擦過李謹言的臉側,俯身低語,“得遇清行,實為樓逍之幸。”
看著地圖上標註出的華夏東北部一大片土地,李謹言只覺得鼻子有些發堵,他想說點什麼,卻發現所有的話都堵在嗓子眼裡,一個字都吐不出來。最終只能用力拉住樓少帥的胳膊,狠狠堵住他的嘴唇。
背部抵到冰冷的牆面,李謹言打了個哆嗦,卻只覺得更加興奮,扯開軍裝的領口,一口咬上了樓逍的脖頸。
果然是近墨者黑,和老虎相處久了,兔子也變得喜歡咬人……
良久,當喘——息聲漸漸平息,理智回籠,李謹言乍然發現,樓少帥的軍裝外套已經不見了蹤影,連襯衫也被扯得掛在肘部。若是沒看錯,肩頸處還有兩個清晰的咬痕。
這是,他乾的?
“是。”
需要回答得那麼快嗎?
李謹言捏捏耳朵,咧咧嘴,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又摟住樓少帥的肩膀,張嘴咬了一口。
樓少帥:“……”
“口感太好,見諒。”
樓少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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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我是有事要說的。”李謹言整理好長衫,突然拍了一下腦袋,“有份新週刊;文老闆拿不定主意,問我的意思。”
李三少一邊說,一邊儘量忽視樓少帥身上缺了三顆紐扣的襯衫,他都被撕了多少件衣服了;算一算還是自己吃虧。
“週刊?”樓少帥扣好袖釦;拿起軍裝外套;撿起被丟在地上的武裝帶,”是貪官錄?”
“少帥也看過?”李謹言抓了兩下頭髮,”改名了,叫官場百態,主要是寫官場小說。會不會有什麼忌諱?”
“忌諱?”樓少帥側身,武裝帶上的環扣發出一聲撞擊的輕響,“何來忌諱?”
“算了,”李謹言搖搖頭,“我還是去問外祖父吧。”
事實上,在《貪官錄》發行之後,文老闆的報社前曾有人鬧事,帶頭的是一名因貪汙被捕的鐵路局副局長遺孀,另有十幾名貪官家屬。其中不乏上了年紀的老人和七八歲的幼童。這些人圍在報社前,哭聲和罵聲響成一片。報社編輯和工作人員曾出來勸過,結果被兩個二十出頭的青年男子打得嘴角流血,直到警察趕到,情況才被控制。
一名婦人哭道:“我丈夫的確做了錯事,可他已經死了,怎麼還不放過我們?要登這些東西?!”
說著,將手中的《貪官錄》扔到地上,抱著一旁的孩子哭:“我怎樣不要緊,可我的孩子為什麼要遭這樣的罪?不只被同窗排擠,連學堂都不敢去了。人心都是肉長的,我丈夫不對,他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