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華夏還被洋人欺負,各國的租界明晃晃的立在那,把這些洋人全都從華夏的土地上趕走尚且困難,效仿漢唐祖先一樣開疆拓土?
無論是大字不識一個的大頭兵,還是上過學堂的軍官,都覺得這個想法很不切實際。
但見獨立旅官兵各個信誓旦旦,想起他們之前和俄國人打,和日本人打,都贏得漂亮,再加上這次接管日租界的事情,冀軍第五師的官兵又覺得這或許不是空話。
一個不久前剛從北六省軍官學校畢業的獨立旅班長說道:“我等為華夏軍人,則應為華夏獨立,民族自由流盡最後一滴血!早晚有一天,我輩會讓世界知道,華夏不可欺!”
這個軍校畢業生還很年輕,他至今仍記得,在畢業典禮上,樓少帥當著全校師生的面說的那番話。
“敵人犯我國土,殺我百姓,我輩軍人該當如何?”樓逍負手而立,身體挺拔如一杆鋼槍,“殺死他們!殺死麵前的每一個敵人!”
一百三十八名畢業生和一千五百三十一名新生,全部高聲嘶吼:“殺!殺!殺!”
當這個年輕的班長几乎是揮舞著拳頭說完這番話時,不只是北六省計程車兵,連同一旁的冀軍都激動得紅了臉膛。
冀軍第五師師長陳光明聽完團長的報告,很不尋常的沉默了,隨即嘆氣道:“我輩不如。”
“師座?”
“罷了,這些暫且不提,關於如何安置租界的那些人……這次不只接管日租界,那些日本人和朝鮮人開的廠子咱們也一併接收,裡面有兩家紗廠,安排這些人到紗廠裡幹活吧。”
團長點點頭。
決定通知下去,大部分女人都願意去紗廠幹活,另有少部分人實在是受不得那個苦,從租界離開後便暗地裡開始重操舊業,勉強也能餬口。
於此同時,宋家父子也開始對轄下的日本人動手了。但他們選擇的不是任何一個“正規”日租界,而是在上海的公共租界。
自光緒末年,日本人在上海公共租界的勢力便大幅度增長,尤其是虹口地區,日僑的人數穩居各國之上,還成立了所謂的“義勇團”,並試圖插手公共租界的治安管理。可惜上海一直是英國的傳統勢力範圍,此時歐戰沒有爆發,法國人同樣在這裡佔據優勢,即便日本人再多,在歐洲強國面前也不敢大聲喘氣。
天津日租界的事情發生後,虹口的日僑在日本特務的組織下,舉著大幅標語遊…行…抗…議,口口聲聲反對華夏軍隊的暴……行,一些外國媒體也拍到了當時的場景,還發表在租界的報紙上。
樓盛豐和司馬君對此都沒說什麼,反正便宜他們佔了,日本人想鬧就鬧去吧。倒是宋舟憋了一肚子火氣。看著新出的報紙目光森然。這群日本矬子不消停,在北方被揍的鼻青臉腫,佔不到便宜就跑到南方來鬧事,當他宋舟是好惹的?
“父親,您叫我?”
宋武敲門進來,就見宋總正坐在辦公桌後,臉帶怒氣。
他這段時間一直在忙著南六省經濟事務。
關北城之行,讓宋武看到了很多。
那裡人的精氣神,實在不是其他人能比的。那裡沒有乞丐,所有人都能憑藉自己的雙手養活自己。城外有收容所,但長期住在那裡的人卻很少。
關北人自發的形成了一種思想,有手有腳肯幹活就能養活自己,不勞而獲等著靠別人救濟,哪怕是幾歲的孩子都會看不起你!
宋家掌控的南六省,古來的魚米之鄉,也是清時最早開埠,最早引進工業的地方,他們曾走在華夏的最前方,如今卻落在了別人的後邊。
北六省有仁人志士,愛國商人,南六省同樣不缺!連西北的三馬都開始“集資”辦廠,逐漸擺脫了魚肉鄉里,馬匪督帥的名頭,宋武知道,若是不想被甩在後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