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大帥剛要揮手讓人拖他們下去,樓少帥突然說道:“父親,孟稠留著。”
“哦?”
“他的證詞還需要核實。”樓少帥的語氣平靜,卻隱含一股肅殺之氣,“若他所言屬實,有人比他更該殺!”
樓少帥的目光冰冷,被他視線掃過的人,都忍不住頭皮發麻。
“好,就照你說的辦。”樓大帥一錘定音,直接讓人將孟復拉下去就地槍決,孟稠先關進牢裡,殺不殺,以後再說。
孟復和孟稠都被帶下去了,幾分鐘之後,大帥府前院響起了一聲槍響。
眾人同時在心裡打了個突,看來樓家當真不能惹。那些之前動了心思卻沒被孟稠咬出來的,當即把所有不該有的心思都歇了。慶幸自己只是動了念頭,卻沒像孟復一樣膽大包天付諸行動。
不說樓大帥還活著,就算大帥已經……樓少帥也不是好惹的。以往只覺得他是個性子冷,能打仗的年輕人,殊不知,他的心也夠狠!
解決了孟復和孟稠的事情,樓大帥對司馬君說道:“大總統,我這有件事想和你單獨談談,也有兩個人想讓你見見,不如你今天就在寒舍住下?”
司馬君有心拒絕,卻又擔心樓盛豐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不利他的事情,不得已還是答應了下來。
“既然賢弟有話要單獨和我說,我這個做大哥的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司馬君嘆了一口氣,說道:“說起來也是我的失察,才讓手下人膽大包天做出這等事來,如今也正好藉此機會給賢弟賠禮。”
“賠禮?”樓大帥呵呵一笑,沒再多說什麼。
客人們陸續告辭離開。宋琦寧有心留下,卻被杜豫章拉走了,韓庵山也去湊了個趣。不到兩刻鐘,正廳裡便只剩下樓大帥父子和司馬君。
樓大帥不再賣關子,拍了拍手,兩個穿著短打的男人低頭走進來,等他們抬起頭,司馬君放在桌上的手倏地握緊。
“大總統,這兩個人你認識吧?”樓大帥向後靠在椅背上,“我要是沒記錯,他們可是總統府警衛隊的隊員。”
“……是。”
“那大總統知不知道,他們是跟著邢長庚辦事的?”
“知道。”司馬君說道。
“那麼,”樓大帥收起了臉上的笑,一字一句的說道:“大總統又知不知道,這幾個人都是在為日本人做事的?”
“什麼?!”
“那場爆炸就是日本人做的。幸虧我運氣好,中途換車逃過一劫。事後追查才發現是邢長庚買通了我手下的一個隨員,得到我的行程後交給了日本人。”
司馬君臉上驚愕的神情不似作偽,樓大帥定定的看著他,“大哥,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要和你單獨談了吧?”
“我……”
“若是傳出總統府的警衛隊副隊長竟然在為日本人做事,還與刺殺案有關,你認為會怎麼樣?”樓大帥頓了頓,才接著說道:“鄭懷恩是什麼下場,大哥應該看到了吧?”
司馬大總統當然知道,鄭懷恩之所以會名聲掃地,就是因為被扣上了一個賣國的罪名,如今這樣的事情卻落在了他的頭上!他了解樓盛豐,既然他斬釘截鐵的說邢長庚是在給日本人做事,那手裡肯定握有切實的證據。
如今樓盛豐單獨和他談這件事,是給他留了顏面,否則,一旦被人知道他的心腹竟然是個不折不扣的漢奸,他也絕脫不開干係!哪怕他心有不甘,這份情也必須領,而且不能白領。
“這事……我領你的情!”司馬君面沉似水,咬了咬牙,繼續說道:“等到聯合政府成立,我會當眾宣佈不參與總統競選。”
當夜,司馬君並沒留在大帥府,而是連夜趕回了京城。
樓大帥送走了司馬君,彷彿自言自語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