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這趟八卦更合桑止的胃口。三兩下把嘴裡的香菇嚥下去,桑止啪的一下放了筷子,樂呵呵地託著下巴,以一副標準的花痴模樣盯起了葉屠蘇和冷清絕。葉屠蘇抖了抖,直直丟了根雞骨頭過去:“看看看!再看小心我把雞骨頭塞你眼睛裡去!”
所謂處變不驚的戰士才是一名好戰士,而桑止作為八卦戰士中的先鋒,自然沒有一輪跪的道理。換了一隻手支著頭,桑止擺了一副探究的表情,繼續死盯過去。
“……”葉屠蘇明顯心裡藏著事情,平日裡無理取鬧的氣勢滅了個光。勉強避了避桑止的眼神,葉屠蘇乾脆閉嘴低頭,低調吃飯。
要說關鍵時候還是冷清絕靠得住。眼看著從葉屠蘇那裡挖不出什麼有斤兩的八卦,桑止只好把目光轉向了冷清絕,沒想到冷清絕一個眼刀飛過來,八卦沒探著,差點還把桑止嚇出了後遺症。死了心的桑止吞了口唾沫打算好好吃飯,倒是旁邊一直默不吭聲的蘇淺前赴後繼,語出驚人。只是桑止剛剛替他豎起了大拇指,後面一番話卻是叫他一口老血差點就這麼灑在飯桌上。
“聽桑兄說剛才冷兄和蘇蘇打了個賭,是什麼樣的賭?”
據傳突厥處有一種神獸,像馬像羊又像駱駝,俗稱四不像,體型碩大,味道肥美。此刻桑止只覺得,心中好似有一萬頭四不像飛奔而過……雖然他承認他也很想問……但是蘇兄弟你為什麼要這麼直接?關鍵是你這麼直接就算了,為什麼開頭的句型是“聽桑兄說”?桑止一顆心彼時累的千瘡百孔,雙手扶了扶桌子,才勉強支撐住了搖晃的身軀。
不出所料,兩記冷若寒霜的眼刀射過來,桑止覺得,他們以後也許不可能再在一起玩耍了……
“哦?”冷清絕挑了挑眉毛:“我記得我同蘇蘇談話時,周圍應該沒有其他人才對。”
蘇淺看似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仔細卻是看不到丁點悔意:“雖然好像是我唐突了,無奈實在好奇,所以才有此一問。”
聽到蘇淺這麼一說,一直默默坐在一旁葉屠蘇終於熬不住了,響亮地一拍筷子,飛快地朝著蘇淺擠眉弄眼。好好一張美人小臉,愣是被擠成了奇形怪狀的模樣。桑止和蘇淺憋著笑研究了半餉,無奈實在水平有限,這等難題著實破解不了。三個人一個演,兩個看,一頓飯吃的活像耍猴。主座上的冷清絕終於看不下去,冷聲道:“蘇蘇和我的賭約約定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不然無效。我吃飽了。天氣涼,你們吃好了就趕快各回各屋去吧。”說罷便放下了碗筷,甩甩袖子頭也不回的走了。
碩大一個屋裡只留下三個人,葉屠蘇攤了攤手,閉起嘴巴開始認真吃飯。一點兒八卦沒撈著的桑止扁了扁嘴,端著飯碗擠到葉屠蘇的身邊,開始醞釀起探索更大的八卦。這一頓飯吃的胃口全無,葉大教主往日裡碩大的胃口如今只要一塊糖醋排骨就填了個大滿。打了個飽嗝百無聊賴地準備開溜,桑止忽然一把拽住葉屠蘇的袖子,嬉皮笑臉的表情落在葉屠蘇眼裡有些猙獰。
“那個賭真的不能說是吧?”
點頭。
“那麼其他的事情我只要問蘇蘇你都願意回答是吧?”
點頭點頭。
“我記得你們兩個談話的中途停了好一會誰也沒說話,快告訴我,你們那個時候在幹什麼勾當?”
“勾當?”葉屠蘇遲疑了一會,有些糾結桑止的不太準確的措辭:“怎麼能叫勾當?不過就是我把頭擱在狗剩的——”
說時遲那時快,眼看葉屠蘇一個嘴快就要說些無邊無際的話,好在緊要關頭察覺到了蘇淺比平時略微炙熱的目光,停了停頓,終是覺得說出來不妥。雖然完全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不過就是兄妹之間的小打小鬧,然考慮到大美人若是想多了吃起了醋,處理起來反而更加麻煩,不如乖乖閉嘴。
難得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