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嘛?”那嬌滴滴的嗓音並沒有讓人覺得做作,反而彰顯出一派小女人的性情。
洛夕顏故作恍然大悟的端著自己的下巴,微微點頭,不過嘴角卻潛著好看的笑意,細看之下,那笑意很明顯帶著戲謔和調皮。
“看來我這個嫂子在憶蘿心裡的位置還有待提高呢。”說話間,還不忘故作惋惜的探口氣,“說來也是,我這個嫂子怎麼能跟那麼溫柔體貼的妹夫相比較呢,你說是不是啊?”
“嫂子。你居然這麼嘲笑人家,人家不理你了。”君憶蘿的一張俊俏容顏轉瞬間成了紅撲撲的蘋果,嬌嗔的一跺腳,轉身朝著酒樓內跑去。
“這妮子居然還會害羞,還真的難得一見啊!”洛夕顏微微笑了笑,看著那遠去的背影無線感慨。
雪無痕的目光此刻變得很柔和,但是卻夾雜著其他的含義,背在身後的手不由緊緊握住,究竟該不該那麼做,他猶豫了……
“無痕,你在想什麼?”洛夕顏似乎能夠看穿雪無痕的心思,她微微側轉過身來,看著那雙溫柔中透著不忍得眼睛,就那般直截了當的問道,沒有絲毫的拐彎抹角。
“希望你的答案,不會讓我有所失望。”或許是真的看到了他內心的想法,洛夕顏臨了又補充了這麼一句話。
果然,雪無痕沉默了,他此刻的心也在掙扎和糾結,他的臉上有明顯的心疼劃過,他的心也一定是疼的!
就在剛剛,他的腦海裡竟然會浮現出那樣的一個決定,那個想法把他自己也嚇了一跳,他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是清醒的還是被百里正雄的行為給刺激的,居然會有那樣的念頭浮現,所以在洛夕顏提出那個答案的時候,他沉默了。
“無痕,其實人生在世真的有很多的事情是身不由己,就好比你和阿墨的出身,我想如果給你們一個自己選擇的機會,你們一定不希望自己生在皇室,可是很遺憾,出身是自己無法選擇的,我們要做的就是改變。”
“改變那一成不變,走了那麼多年循規蹈矩的人生,改變那些陳老觀念,迂腐的讓人不能自主的人生,活出新的人生。當然,我所說的這些話並非是勸你要屈服你那個所謂的父親。”
洛夕顏說話的時候,君御墨早已來到了她的身邊,大手輕輕附上她的小手,只是那一瞬間他的心竟跟著打了個冷戰,因為此時此刻她的手是那麼的悲涼,冰冷,而她的身子似乎在顫抖,她在害怕?
自從自己認識她以來,就從未見過她的害怕,每一次她都是那麼的臨危不懼,理智淡然,輕易化解種種困難,還會將那些挑釁她的人傷的一敗塗地,只是如今她害怕了?
“要知道我並不是一個好人,更加不會可憐和同情誰,我要活的便是自己的人生。”洛夕顏轉過頭來看著君御墨笑了笑,只是她卻不知此刻後者的心裡有多麼的心疼和自責。“或者可以換做話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回之!“而且他們所要付出的代價將會是較之他們加註於我的百倍千倍甚至萬倍!”
“顏兒,我……”雪無痕又怎麼會不明白洛夕顏所說的話是什麼含義呢,只是他真的狠不下心來,畢竟那個人是他的父親,雖然不曾在一起生活過,但是那麼多年後,他知道自己竟還有親生父親,天知道那一刻他的心裡是多麼的開心和高興。
他記得自己那一天醒過來的時候是在一處荒山之上,周圍什麼都沒有,有的只是呼嘯的寒風和滿天的飛雪,溫度是那麼低,低的幾乎可以活活的把一個人給凍死,更何況那時候的他只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自己到底是什麼?家在哪裡?家裡又有著什麼人?
他只知道他的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色褻衣和褻褲,頭髮也亂的可怕,腳上的那雙粗布鞋根本抵抗不了嚴寒,腳趾頭都有些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