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以麼,她也自問,住一晚,的確,風家那麼大,那麼多房間,一間床是沒有什麼難度。
可是,她心裡總覺得有什麼隱隱的讓她困頓,她抬頭,將詢問的目光投向風冿揚。
“隨便你——”風冿揚冷冷的回覆了她一句。
“那好吧,只要你能習慣,你就住吧——”她轉過頭,對陸晚晴輕輕的語氣,畢竟,她也找不到什麼理由來拒絕。
陸晚晴終於舒心的笑了,將手伸過來“謝謝你,依顏。”
*
站在客廳的地毯上,下面的歐風的真皮沙發,茶几,白色的實木傢俱,白色的純手工織成的地毯,陸晚晴站在琉璃色的大水晶燈下面,那絢爛的光,溫和,柔美,洋溢著奢華的氣息。
真好,她又一次能站在這裡,周圍的傭人成群,她的身上是溼的,然後劉媽拿了毛拖過來“你站在這裡,我去拿衣服給你換——”
大廳裡的花架上那馥郁的百合的方向,還有一大瓶的白色玫瑰,很漂亮,很溫馨,有種淡淡的香氣,大理石的地板,一寸一寸,乾淨的彷彿要照出人影,這一切,都給人一種大氣,華麗的感覺。
這種感覺,真的跟她每日居住的那件五十平米不到的蝸居全然是兩個極端。
看著冉依顏穿著拖鞋那一步一步優雅的自若的爬樓的模樣,陸晚晴凝神看過去的眼眸,從最初的淡然到最後騰起的一股冷意。
其實,她真的不甘,那麼不甘,如果沒有親眼處在這環境裡,就根本不會因為這樣兩種不同的極端的環境產生出如此大的落差感,她真的還是不甘心,為什麼明明都是人,都是女人,為什麼冉依顏就可以因為嫁的一個好男人,可以在這中舒舒服服的豪門大宅裡恣意的生活,而她,憑什麼好不容易找了一個闊少想要登上豪門少奶奶的道路卻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受阻。
她又比她強的了多少。
現在她就如同一個乞丐,而冉依顏就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王,丈夫有權有勢,隨便一個電話就能找到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一晚高價的五星級酒店,別人看來那麼可遇不可求的東西,對她來說,就是再平常不過的東西,現在,她以女主人的身份自居,而她,就是一個乞丐在接受她的施捨。
憑什麼,到底是憑什麼,她久久的站在原地,死死的一直盯著冉依顏上樓時的模樣,一隻手扶住那雕花扶手,優雅恣意,這裡就是她的家,她現在的生活那麼得意,那麼享受,可是,她之前不也就是一個窮光蛋麼,也是很卑微也是活在最低層的人的中間不是麼,憑什麼現在差距就這麼大,現在,這一切,**裸的事實告訴她,差別就是這麼大。
不是夢幻,沒有辦法,她現在被一切奢華包圍,而她,什麼都不是,還是——什麼都不是!
她心裡好恨。真的好恨。為什麼這樣一個男人娶的卻不是她,老天把這樣好的運氣給了冉依顏,不過,想到那個雨夜,她和風冿揚睡在一張床上,其實,那晚,來的好突然,突然的現在想起來還如夢幻一般,以前,她一直以為自己離風冿揚這樣的男人好遠。
多金,帥氣,冷酷,又有頭腦,這樣的男人,讓她在他面前一出現彷彿都是自慚形穢,可是,那晚,她卻貼的他那麼近,他抱著她,整整的一晚,她能夠感受到他胸膛的溫度,他身上的男人的氣息,甚至,他胸膛跳動的節奏,那晚,她才知道,她也可以離風冿揚那麼近。
這,是不是表示老天也在眷顧她呢?
她正想著,卻見到冉依顏已經從樓上下了來,手裡拿著一件長長的t恤,是風冿揚的,不是她的,因為,陸晚晴的身高和體重都比她大的多,她實在找不出來一件合適她的。
冉依顏是笑著把衣服給她的,而陸晚晴腹誹,
但是,她的臉上沒有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