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這一切,只是為了她能過的幸福,下半輩子會衣食無憂,可是。流產…
怎麼會流產,而且醫生還告訴她,這輩子,雙露可能都面臨著習慣性流產的危險…
習慣性流產,是說明以後雙露都不容易生下孩子?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她的雙露,她的雙露,一個生活在豪門大宅卻沒有能力生養孩子的女人,怎麼可能還有幸福。
怎麼會這樣。丈夫被抓,女兒流產,公司倒閉,突然間,為什麼一切會成了這樣。燈光下,老臉上,那眼淚大滴大滴的無聲沿著臉頰滾下…
到底是那裡錯了,到底是那裡做錯了…
她以為,將雙露嫁到祁家,這個做法是萬無一失的,但是她似乎低估了小孩子之間那種記憶和感情,她不知道,當祁風熙知道自己的妻子不是他小時候的玩伴,他竟然會冷漠陌生到此。
其實,雙露在祁家的日子,她也旁敲側擊的聽說過,從她懷了孕在家,丈夫根本沒有回去看她,那是她最愛的也是唯一的女兒啊,看著她受委屈,她卻什麼忙都幫不上,雙露,都是媽媽害了你了啊。雙露…。
深夜,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老婦人默默的在床上落淚。
其實,我的本意是希望你過的幸福,可是。可是,看到這情形,終究是我毀了你。
那悔恨的淚水就在那皺紋縱橫的老臉上一層一層鋪下來,卸了妝的尹瑞琴,現在跟一般的老人也沒什麼區別,丈夫出事,公司倒閉,外務逼債,讓她在頃刻間彷彿一下子老了十多歲,而此刻,聽見女兒的被毀的訊息,年邁的婦人終於是萬念俱灰。
公司撐不撐的下去已經不重要了,冉家在t市有沒有名望也再不重要了,她現在一無所有,已經一無所有、、、
醫院,在病床上,冉雙露剛做完手術,還沒有清醒過來,尹瑞琴匆匆駕車趕到醫院病房,坐在床頭無聲的陪著她。
祁家也有親屬聽到訊息趕過來看望,病房人來來走走,祁風熙卻一個人去廊上打起了煙,他心情不好,抽菸是唯一的發洩方式。
這一夜,有很多人睡不著覺,包括冉依顏。
壁燈一直開到半夜,風冿揚在她的旁邊,但是早早的已經睡了過去,她半坐在床上,身上穿著一件薄薄的睡袍,那樣僵直這身子,坐到天亮。
從起床到出去工作,風冿揚都沒有理她,早起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話,對她的態度極為的冷漠,她也知道是自己的行為惹著了他,但是,還是那句話,她不會認錯,不會收手,不會承認自己做錯了。
而現在,她要做的,就是收購冉家的股票,早上,到了公司,開啟電腦,又有人在持續拋股,她全部買進——
截止中午,她手裡已經有近百分之四十的股權,就是說,這家公司,現在可以由她掌權。
下午,祁風熙打電話約她出去,地點,是那天的山頂——
她答應了,掛上電話,她知道祁風熙要說什麼,而現在,她也不再顧忌什麼——
事情一步一步,已經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她知道,一切的事情都該明瞭,都該好好的說個明白。
下午一下班,她就開車去了山頂,真是個天色清明的好天氣啊,唯一不足的是,風太大,沒有陽光,天涼好個秋。
踩著碎石的路,路邊大叢大叢的狗尾巴草,毛絨絨的尖飄在風中,那葉子已經萎黃了。
那輛銀色的布加迪威龍比她先到,她一來,就看見祁風熙穿著白色的西裝褲和白色襯衣,一身白色的站在那裡,面對著防護欄,背對著她。
防護欄下面,是斜坡,上次,有幾個十五六歲的孩子在這裡放遙控飛機。
她穿著高跟鞋,藍色的緊身牛仔褲,還有裸肩的帶點高腰的白色蕾絲上衣,她很少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