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再而三的給她傷害,他們都是傷害她的人,沒有什麼區別。
“我叫劉媽給你燉了湯,公司還有事兒,我就先走了——”
他說完,在她的額上留下一個淺淺的吻,幾乎是即刻就站起來,轉身就要離開,因為他為了她在這裡守候了一天一夜,這兩天需要處理的事務比較多,看見她醒來了,身體沒有大礙了,他的心也跟著放下來了。
於是,就急急忙忙的朝公司趕去,他知道她現在心裡不好受,而他也沒打算跟她安慰什麼的,而且,他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讓她心裡好受一點,他相信,她只是鬧鬧情緒,而隨後鬧一鬧也就過去了。
“對了,我待會叫手下給你帶一個人來,你自己看看,然後怎麼處置她你自己看著辦——”
走了幾步,風冿揚又轉頭回來,然後那俊臉上沒什麼情緒,就這樣扔下一句話來。
床邊,現在還站著家庭醫生,還有幾個保鏢,是風冿揚留下來照顧她的,冉依顏根本沒有把風冿揚最後的一句話放一點在心上,她將頭偏向另一邊,根本不想去看風冿揚那漸漸走遠的頎長挺拔的背影,而她自己動了動身體,因為她一直覺得自己的身體很僵硬,想要抬腳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的腳已經被紗布牢牢的包裹著,想要抬起卻根本使不上力。
應該是風冿揚叫他們包裹的吧。
劉媽將燉好的湯端上來,冒著熱氣的湯,但是冉依顏根本就不想喝,她喝不下去。
所以,當劉媽將湯端上來時,她看也懶得看,剩下劉媽站在一旁小心的賠笑。
“少奶奶,你還是多少喝點,少爺特意吩咐人燉的,甲魚裡面還加了很多滋補的藥材,對補身體很好的——”儘管劉媽那麼小心的賠話,但是冉依顏依然將頭撇向一邊,根本不言語。
“那我放旁邊了啊——”終於,劉媽還是覺得這樣說下去也一點意義都沒有,然後笑嘻嘻的將碗放在冉依顏的旁邊的床頭櫃上,自己也沒敢走,放了碗了,就規矩在旁邊站著。
“你下去吧——”終於,冉依顏開口了,淡淡的朝這邊看了一眼。
她的唇有些幹,然後眼睛也微微的有些脹疼,臉色也不是很好,喉頭也因為昨晚在雨中淋的太久有點風寒,痛,說話的時候聲音有點沙啞。
雖然只是很低啞的一句,劉媽還是覺得至少冉依顏回應她了,她激動的手腳彷彿沒放處,因為歡喜,微微俯身,整個身體彷彿都在動“好好。好。我下去,只是,這甲魚的湯,少奶奶一定要記得喝啊——”一連說了兩個好,劉媽彷彿歡喜的手舞足蹈,但是,冉依顏的神色依然淡漠,冷情,但是,她還是沒有要人扶,腳沒發用力,她用手將自己的身體半撐起來,躺在床上,然後還是自己去端了湯碗。
她想明白了,如果不喝,最終傷的只是自己,跟別人一點關係都沒有無關他人痛癢,既然燉了,為什麼不喝!
剛冉依顏端碗的時候,劉媽就在她的身邊,那雙老眼有過從未出現過的虔誠,然後就直直的盯著冉依顏將碗端起來,然後纖細的手指拾起勺羹,她終於放心了,然後欣慰的退了下去。
冉依顏就端著碗,一口一口的喝,她表情清冷,彷彿根本就沒有品味道,然後真的是為了補充體力,而這樣大口大口飛快的往嘴裡送。
裡面有甲魚的肉,燉的爛爛的,她也吃了些,終於,感覺身體終於溫暖了。
拿著碗,那白色的湯,她將它們都喝完,然後,也為了來排遣心裡痛,心裡好痛,很疼痛。
原來,沒有人會對她憐憫,這個世界,除了她自己,沒有人會心疼她,她的寬容,她的忍讓,她的退步,讓她不僅沒有幸福,反而,連媽媽的墳墓都守不住,死去的人她們都不放過,當一個女兒看著自己母親的墳墓被掘,骨灰到處都是,沒有比這個再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