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話,覺得有些膩味,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清香怡人,卻比不上以前宮裡的貢茶。放下白瓷杯,抬眼看向宋箏,慢條斯理地說:“父親要娶什麼人,並不是我能左右的。”
“你傻呀,人家要是生個兒子,你以為你還能像現在這麼囂張?”宋箏諷刺地看著他,“也就因為我是個女兒,爸爸才這麼看重你,要是有別的兒子,就你以前那個傻樣,早被扔到福利院去了。”
“所以呢?”宋簫低頭,給虞棠發了個簡訊,拼音他已經全部學會了,用著還不太熟練,但打字不成問題。
虞棠正在他的大床上睡得香,忽然一陣短促的簫鳴聲從床頭傳來,皺著眉頭摸過來,如果是不重要的,定要讓對方知道打擾帝王睡懶覺的下場!
【吾皇早安】簡簡單單的四個字,還沒有標點。
虞棠撲稜一下坐起身來,盯著螢幕看了三秒鐘,確認是宋簫發過來的,裂開嘴角,倒在床上,緩緩打了個滾,然後再次坐直身體,用批奏摺的姿勢端起手機,迅速回了一個。
【梓童,早安!】
宋簫盯著“梓童”兩個字看了片刻,早上積累的陰鬱一掃而空。梓童,是帝對後的愛稱,虞錦棠正經的時候叫他梓童,平日裡就喚君竹,不正經的時候……咳。
“所以,不能讓卓晶晶把孩子生下來,咱倆聯手,我認識些人,只要給他們錢……”宋箏還在喋喋不休地跟他介紹陰謀詭計,把陷入回憶的宋簫拉了回來。
“好了,”宋簫擺擺手,“法律上講,男女私生子的繼承權是一樣的,所以對我來說,你跟那個胚胎沒什麼區別。”初中的生物他已經學完了,給那個還沒出生的孩子下了個科學的定義。
宋箏氣得發抖,自己忍辱負重給他出謀劃策半天,這人非但不買賬,把她當小丑耍了半天,還罵她!這話說得太狠毒了,是說她並不比那個沒有思想的一坨肉好到哪裡去?
忍無可忍,抬手拿起桌上的白瓷茶壺,就往宋簫臉上潑去。
茶壺是溫在炭火上的,茶水滾燙,如果這一下子燙到,後果不堪設想。
宋簫下意識地抓過手邊的靠枕擋在面前。
“啊——”剛好端早餐出來的陳阿姨看到了這一幕,驚恐地大叫起來。知道宋簫最近喜歡早上泡茶喝,茶室的炭火是她早剛燒的,那水可是滾水!
被驚醒的宋子城穿著睡衣就跑了出來:“怎麼了,怎麼了?”
“小箏拿開水潑了簫簫,我的天哪!”陳阿姨扔下手中的飯菜就跑了過去,連忙拉著宋簫的手看。
好在靠枕擋得及時,沒有潑到臉上,但左手手背還是被燙到了,已經紅了一大片。
“快,快拿涼水沖沖,我去找燙傷膏!”陳阿姨拽著宋簫往洗手間跑,擰開冷水讓他衝。
宋子城奔下樓來,看到宋簫手上被燙出一串小水泡,火氣頓時冒上來:“怎麼回事?”
宋簫一聲不吭,只是皺著眉頭沖水,聽到這話,抬頭看了宋子城一眼,眼中盡是失望。外室女傷害嫡兄,本就是大錯,還需要問因由?
宋子城被那個眼神看得十分心虛,轉眼看向宋箏。
“他罵我……”宋箏紅著眼睛先哭起來,這招以前很好用,先告狀就不會捱罵。但這次似乎不同,話還沒說完,就被宋子城一巴掌扇的偏過臉去。
“小箏!”從客房聞聲趕來的邱明豔趕緊抱住女兒,“宋子城,你憑什麼打我女兒!”
“拿開水潑她哥哥,還不認錯!”宋子城很生氣,如果宋箏說她不是故意的,他還不至於出手打她,但燙傷了哥哥還想把責任推給受害者,就太可怕了,“以後老子罵你,你是不是也給我一壺開水啊!”
“她的行為已經構成故意傷害罪,”宋簫緩解了疼痛,就接過藥膏自己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