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錄音機便被捏碎其中,絲毫沒有了原來的形狀。範校古雙眼一瞪,不明白徐雲龍為什麼毀掉能威脅自己的籌碼。
“對待君子,我自不必用小人手段待之,既然範院長已經答應幫忙了,我也不用再做什麼小人之舉了。”徐雲龍笑道。
聽到這樣的話,範校古對徐雲龍怨恨不由少了許多,語氣也變得緩和下來,“那你不怕我反悔嗎?”
“既是君子,就自然不會出爾反爾,不是嗎?”
“好!”範校古心中不快已是盡去,看著比自己年輕數十年的徐雲龍,竟產生了一股偶逢知音的感覺,“就憑你這句,我就一定會辦妥這件事。”
“那幅‘秋野牧牛圖’,今晚就會送到院長府上,就當作我送給你的禮物吧。”
範校古雙眼瞪大,“你你真有‘秋野牧牛圖’!?”
“沒錯,它本來也的確是收藏在日本的泉屋博物館,但我在偶然的情況下得到了它。”其實那畫是徐雲龍的手下在渡邊井之助的行李中找出來的,至於渡邊井之助估計也是高價將這幅畫買回來的,自是不比深究。
“這麼貴重的東西,我實在是不敢接受。”範校古臉色平靜的道,對於自己剛才起了貪念,他心中已是非常慚愧。
徐雲龍右手一擺,道:“我不是什麼風雅之人,這畫放在我那裡也是糟蹋了,反不如交給像院長這樣的文雅之士。”
“既然這樣,不如將它捐給國家不是更好?”
“畫已經是你的了,它的去留自然是由你決定。”徐雲龍笑著道。
“哈哈哈哈”範校古拍著徐雲龍的肩膀,心中對他竟產生了一絲敬佩,徐雲龍的意思是以範校古的名義把畫捐出去,那所有的讚譽就會理所當然全歸於範校古,雖然沒有什麼實際利益,但對於文人來說,這樣的好名聲是比任何錢財都重要的。徐雲龍的氣度和魄力,已經讓範校古開始懷疑他的真實年齡是不是如表面上的年輕了。
“你叫什麼名字?”範校古問道。
“徐雲龍。”徐雲龍已經知道他想要做什麼。
範校古笑著道:“那我就叫你小徐吧,以後有什麼事,你儘管來找我,只要做得到,我定必全力相助。”他對徐雲龍是起了結交之心。
“那就多謝範老師了。”徐雲龍對範校古的稱謂頓時一變。
範校古笑著擺手,“不要叫我老師,我可不敢當,我們以後平輩相交,你叫我老範就可以了。”一代文人學士,此刻對徐雲龍竟像江湖之人那樣豪氣。
“那就失禮了,老範。”徐雲龍當然是恭敬不如從命。
範校古又是一陣大笑,“對了,你要我幫忙的那兩個學生是誰,把資料交給我吧。”
正說著,一陣敲門聲之後,便見明亮迷人的黃雅靜走了進來。
“黃老師?你有什麼事嗎?”看見黃雅靜,範校古和藹笑道。
看到徐雲龍的神情和範校古愉悅的臉色,黃雅靜已知道鄧加鵬和陳建科的事大有希望,剛想說話,就聽到徐雲龍對範校古說道:“老範,黃老師是送那兩個學生的資料來的。”
“看來你是一早算好的啊。”範校古眯眼笑道。
“老範?”黃雅靜看著兩人,心中充滿疑惑。
把資料交給範校古之後,徐雲龍和黃雅靜雙雙離開了院長室,途中,黃雅靜對徐雲龍問道:“雲龍,你怎麼叫院長‘老範’啊?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他把我當朋友了,我自然就叫他‘老範’啊。”徐雲龍神秘的笑道,其實要結交範校古,是徐雲龍一早計劃好的,範校古擁有極其寬廣的人脈,對徐雲龍在北京的發展是大有臂助。
黃雅靜心中依然充滿不解,不過她知道,徐雲龍一定會把一切告訴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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