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很清楚,任逍遙和凌烈,是完全不一樣的。
想到凌烈,心中一凜,正色道:“我有一件事想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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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傷最近很奇怪!凌烈一個人來到後山,腦子裡只想著這個問題。
自從有了肌膚之親,練無傷和凌烈之間的氣氛就很微妙,即親密又生疏。兩人都在小心翼翼的適應這一層新的關係,不敢打破這種平靜。
凌列對現狀很滿意,至少他已經得到無傷的肯定,不是嗎?這樣的幸福已是他以前做夢也不敢想的了。接下來就要用誠心去打動無傷,讓他漸漸依賴自己、信任自己,最終全心全意和自己在一起。
凌烈相信他的努力已經見了一些成效,以前總是冷冷淡淡的無傷,現在會微笑,會薄怒輕嗔,偶爾臉上還會現出一抹淡淡的紅暈,映著白皙的肌膚,格外嬌豔動人,每每引得凌烈心神盪漾,只想撲上去將他抱住,又怕冒犯了他。
一切都在向令人滿意的方向發展,可這兩天,凌烈卻覺得練無傷有些反常,往往心不在焉,眉頭微蹙,不知在想什麼。
有時問他怎麼了,他就會如夢初醒一般回神,定定地看著自己,然後尋個話題岔開去。
無傷有心事,但他不肯對自己說!想到這裡,凌烈就感到被重重的挫敗了,難道他表現得還不夠好,不能讓無傷放心的與他分享心事嗎?
心頭一陣煩悶,如果自己還有武功的話,情形就會好得多吧?
隨手撿起一根樹枝,輕輕比劃。明明很熟的劍法,這時怎麼也無法讓它揮灑自如,手臂軟軟的沒力,樹枝自然也輕飄飄的不停擺布。果然,沒了內功,什麼都白搭!
懊惱的停下,洩憤似的用力一抽,樹枝斷成兩截。
“凌烈,你在做什麼?”練無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凌烈慌忙轉身,背著手將那半截樹枝甩了出去。
“沒什麼,我隨便走走。”
“是嗎?”練無傷眼角在地上一掃,有些瞭然,嘆了口氣,“凌烈,我有話對你說。”
“什麼?”
練無傷凝視著他:“你老實告訴我,你真的甘心做一個獵戶,遁隱山林嗎?”
凌烈一震:“怎麼這樣說?”
“記得我跟你說過,有一種武功……”
“好了,無傷。”凌烈趕忙打斷他的話,生怕有了一絲希望,自己不安分的心又死灰復燃。他拉住練無傷的手,“我不想聽。當初你一直不肯對我說有這門武功,想來不是失傳了就是極難得到,我們的麻煩已經夠多,我不想再冒險!我雖然失去武功,卻換來了你,這份交易很公平——如果失去了你,我才真的完了。所以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只想跟你找個清靜地方,平靜快活的過一輩子。”
什麼都不想了?那為何總聽你對著我的劍嘆氣?為何總看你一個人溜到這裡來舞弄樹枝?凌烈,我知道你現在懂得壓抑自己的意願,為別人考慮。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回到山上……
可是,你身上揹負的血債,真能放得開嗎?碌碌無為過了一生,你在午夜夢迴時不會責怪自己嗎?我不願你將來後悔!
“如果……我告訴你,我已經查到那本秘笈的下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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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無傷記得很久以前,師父曾提到過一門“化蝶神功”。這門功夫的最特別之處就是,只有武功全失的人才能練就。
據說這“化蝶神功”是一位武林前輩鬼谷子所創。鬼谷子的獨生愛子愛武成痴,終因走火入魔武功盡廢,鬼谷子為兒子化了數十年心血摸索這套武功,好不容易功成,愛子卻早已鬱鬱而終。
那有人練過這門功夫嗎?當時一個師兄問道。
沒有。有誰願意廢掉幾十年苦練的心血,去學一門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