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回想了幾日,很清楚的記得,自己誕下來的,應該是一個男嬰,這事情事關重大,就是連陛下也未曾知道,如今知道這事情的,除了娘娘,就只有你我二人了!”
王武站了起來,緊張的看了看窗外!他可不想這話被王府的下人們聽了去了。
“伯爺放心,書房五十步之內沒有人的!”錢寧搖搖頭:“至於伯爺府上巡查的侍衛,小寧斗膽拿下了,待到小寧走後,還望伯爺給解說一二!”
“這事情,這事情……”
王武嘴裡喃喃自語道,如同錢寧所料,這事情他無論如何,都裝不得糊塗了,裝糊塗的後果,且不說敬妃娘娘從此怨恨王家,萬一日後陛下知曉此事,知曉王家在此事中知道內情而不做,只怕這世上不會再有安定伯王家這一個名頭了,但是,攙和這事情的後果,也是嚴重之極,若是這等事情都做得出來的人,難道還會在意他一個小小的王家嗎?
“錢寧,你害慘我王家了!”
“伯爺不妨往好處想想,若是此事真的水落石出,那敬妃娘娘誕下來的,可是當今陛下的長子啊,陛下這一脈子嗣稀薄,日後或許有皇子,或許沒有,即便有,這立嗣的規矩,大概不用我給伯爺解說吧,日後承襲大統,沒準就是今日的皇子!”錢寧眼中露出灼熱的眼神:“伯爺,天底下難道還有比這更大的富貴麼?”
屋子裡沉寂下來!
王武在屋子裡輕輕走動著,一是平定自己的情緒,讓自己鎮定下來,捋一捋其中的關節厲害,令外一個,他得仔細的想一想,即便他王家參與這事情,他王家又能做什麼?
一盞茶之後,他站定了腳步:“我能做什麼?”
“首先,得派人將我的頂頭上司,如今的南衙鎮撫司,錦衣衛指揮僉事錢無病召回來!”
王武才剛剛冷靜下來,錢寧又丟擲了一個讓他再喘一會兒粗氣的驚爆訊息:“錢無病是敬妃娘娘的胞兄,如今在福建平賊,這事情上,娘娘最信的過的人就是他!”
“怪不得,怪不得!”王武喘了幾口氣,喃喃自語道,他就奇怪,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錦衣衛,怎麼就稀裡糊塗將炙手可熱的錢寧給扳倒了呢,眼下知道了這一層因果,他立刻就有了一股恍然大悟的感覺。
而錢寧,得知這個訊息之後,早就沒了和錢無病在李鳳兒面前爭寵的心思,若是李鳳兒的兒子將來繼承大統,他錢無病就是皇帝他舅舅,他錢寧還有什麼好爭的!正經是努力做事情,在上司和娘娘面前努力顯露自己的本事,有了這份機緣,還怕日後不飛黃騰達封妻廕子?至於以前的那點小小的怨恨,和這日後的圖謀相比,那可就真的不值一曬了。
“這事情,我不能派錦衣衛去做,盯著娘娘的人,肯定也盯著咱們錦衣衛,沒準我都早已經落在了對方的眼裡,所以,錢無病回京,要麼就是靜悄悄的無人知曉,要麼就有個拿得出來的理由,靜悄悄無人知曉,只怕不大可能,錢無病如今在福建,聽說折騰得很大,他這動靜,一回京就小不了,娘娘和我說過了,既然不能悄悄從事,索性就讓錢無病擺明旗鼓的回京,至於用什麼理由……,伯爺,我這不是找您求助來了嗎?”
“這事情我不大清楚,我明天打聽一下再說,至於娘娘那裡,你且勸他不要著急,天家血脈,不是有人想加害就敢加害的,老王家這上上下下這一百多口,以後就是娘娘的人了,娘娘讓咱老王家往火裡去,老王家上上下下,絕對不會往水裡跳!”
姜果然還是老的辣!一旦有了決斷,立刻就全力以赴,不留後路!錢寧點點頭,自己那些失意日子的猶豫躊躇,和老王武比起來,這道行真的差的太遠。
“伯爺的話,我會轉告給娘娘的!”王武點點頭,起身告辭,至於叮囑對方注意保密什麼的,他提都不提,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