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的官員咔嚓了一批,等到仇鉞曹雄等人評定了叛亂,又將這城裡在叛亂的時候依附朱寘鐇的官員,再次咔嚓了一批,眼下這城裡,基本上找不出什麼有品級的文官來來了。
對於這兩個立下大功的將領,張永自然是大肆褒揚,趁著他們寒暄的時候,楊一清則是領著軍隊進了城,並大肆張貼著安民告示。
實際上,這個安民告示,貼在城外比貼在城裡有用得多了,經歷過兵災的城池,可以想象得到是副什麼場景,不說十室九空,至少城裡的百姓,和平和時候比起來,一半都不到了。尤其這安化本來就不是什麼富庶之地,大軍進城,除了在街頭看到幾個匆匆忙忙跑回家的百姓,簡直是如同空城。
“這次仇將軍和曹總兵,立下這不世的功業,朝廷上下,是一片歡騰啊,想來不久兩位高升的旨意,就會下來,雜家現在這裡恭喜二位了!”
“僥倖,僥倖,張公公謬讚了!”那一臉方正的將領,就是仇鉞了,錢無病在張永的身邊,也不搭腔,靜靜的打量著他們。
“這位大人是……”
他不說話,並不代表仇鉞沒有注意到他,尤其是他雖然在張永身邊,但是那神情,絕對不像是張永的下屬。
“哦,這是錦衣衛的錢大人,那戾王父子何在?”張永說道,如果真如仇鉞所言,生擒了朱寘鐇父子,這看慣押解的事情,毫無疑問,那是錦衣衛的差事了,錢無病在這裡,倒也不擔心沒事情可做。
“戾王父子,如今被末將派人拘禁在王府內,錢大人來了這可就好了,末將這可就鬆了一大口氣了!”仇鉞說道:“末將這就派人帶錢大人過去!”
這話倒是沒有作假,有人來接手這個燙手山芋,他還真的是鬆了一大口氣,朱寘鐇叛亂不假,但是人家那畢竟是姓朱啊,朝廷沒有旨意下來,他還真不知道怎麼處置對方,就算是這拘禁,他也不敢太過分,天家子弟,豈是你可以隨便折辱的。
尤其是他還得日夜防備著這兩父子自殺,他給朝廷報上去的功勞,可是平定叛亂,生擒了朱寘鐇父子,這要等到朝廷來人的時候,自己給他們的是兩具屍首的話,那這場天大的功勞,立馬就打了一個大折扣,眼看著自己的前程富貴就來了,不帶這麼給自己找麻煩的啊!
錢無病帶著威武營隨著仇鉞帶來的人朝著王府那邊趕了過去,正如所有有著封地的藩王一樣,朱寘鐇的王府在安化城最繁華的中心之處,到了王府門口,很快他的這些手下,就接管了王府所有的防衛,這個時候,錢無病不管好奇不好奇,都得見見這折騰了十多天的朱寘鐇父子了,起碼他得確定,這兩父子到現在還活的好好的不是。
和錢無病想象的不同,越過幾間隱隱傳來哭泣聲的廂房,錢無病在王府的書房裡,見到了這位朱寘鐇。並沒有他想象中蓬頭垢面的狼狽模樣,朱寘鐇衣裳潔淨得體,甚至還穿著他的那身王袍。
聽到門口士兵嘩啦啦的兵器聲響,正在看書的朱寘鐇,抬起頭來,看著這個走進來的年輕人。
“參見王爺!”錢無病略略一禮,口中的京片子,倒是令朱寘鐇眼皮微微一跳,按照時間算來,這年輕人應該就是京裡來的人了。
“很快就不是了,你也別這麼虛應故事了!”他放下手中的書卷:“你帶來了什麼,毒酒還是白綾?”
“什麼都沒有!”錢無病沒想到對方如此光棍,倒是好像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一樣:“朝廷怎麼處置王爺,那是朝廷的事情,在朝廷的旨意沒有下來之前,王爺還是王爺,這個可弄錯不得!”
“哦!”朱寘鐇看了他一眼,這下錢無病看清楚了,對方的手指微微顫抖,而王袍下起伏的胸膛都出賣了他,這位王爺,並不像這看起來這麼鎮定自若。
“世子呢?”錢無病環顧了一下四周,沒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