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穿上這一身,該是一個什麼威風樣子。
“這城外頭,是不是出事了!”吃中午飯的時候,王子和隨口問自己小旗,今兒出城的,可不是光光有錦衣衛,西廠的番子,順天府的差役,這一個個走馬燈似的,以前沒事可沒見過他們一大早盡往城外跑的。
“可不是!”小旗的年紀,都足夠當他爹了,“按照我的經驗,肯定是出了大案子唄,要不然,這各個衙門會這麼急性!”
說話間,一隊兵馬匆匆的從他們的身邊,旁若無人的跑了過去,是騎兵,王子和瞪著眼睛:“這是三千營的兄弟?”
小旗點點頭:“吃你的,都琢磨些啥,吃完了我眯一會兒啊,你給我看著點!”
王子和點點頭,小旗是個好人,他也願意替他多值守一會。反正守著這城門,也沒什麼事情可做,他甚至舉得,自己不像一個當兵吃糧的,反而更像衙門裡那些收稅的稅吏一樣,只不過,稅吏們要自己去收稅,而他只需要站在城門邊,看著進城的人,將一枚枚銅錢丟進自己的籮筐就夠了。
堂哥王知秋在錦衣衛南衙,如今可是混得挺好了,聽說家裡宅子都辦到西城大街那片去了,好像如今已經都是百戶的官身了,都怪自己父親死的早,要不然,兩家若是走動的勤一點,如今堂哥提攜自己一把,只怕也是一句話的事情。想想當初自己大伯落難的時候,堂哥求到自己家,自己母親那些刻薄的話語,王子和黯然搖搖頭。
“這是什麼?”遠遠的一群公差,帶著一幫人走近城門,王子和看到他們抬著的那些白布蓋著的東西,心裡有些奇怪。
“死人!”一個捕頭模樣的人,冷冷的說道,順便亮了亮自己的腰牌。
槍尖挑開白天,一張慘白的臉露了出來,王子和繼續看下一個,同樣也是一張死人臉,甚是嚇人。
“人死了送到城外化人場去,不能進城!”他搖了搖:“這個咱們兵馬司可以是有章程的,萬一是染了惡疾死的,進城來可就是大事了!”
“什麼惡疾能讓身上多幾個血窟窿!?”那捕頭冷笑一聲:“我不和你說,叫你上司來!”
上司,我上司不知道在哪裡睡覺呢,我去哪裡找他!?
王子和躊躇起來,這麼多屍首,怕是有十多具吧,這放他們進城,真的沒事情嗎,這要有事的話,自己這差事,可就沒法幹下去了。
“給個公文吧!”王子和想了想,這位捕頭他不認識,但是,有了公文,出事了他也不怕。
“都是自家兄弟,要什麼公文?”那捕頭似乎軟了一點:“這位兄弟,你看,我剛剛從大興縣衙過來,回去一趟,也挺麻煩的,這順天府衙裡的仵作正等著這些屍首呢,要不,就通融一下,回頭兄弟請你喝酒!”
王子和還在猶豫,遠處煙塵滾滾,一溜人馬已經飛馳而來,馬兒跑的近了,王子和看得清楚,這分明就是午飯前出城的那一股三千營的騎兵。
“是大興縣的差人麼?”馬上的騎兵中,一個領頭的喊道。
“是!”那捕頭回答。
“腿腳挺快的,害的咱們撲了個空!”那騎兵嘟囔了一句,從馬上跳下來,然後掏摸出一張紙條,遞給了那捕頭:“你們的差事辦完了,可以回去了!”
王子和看著眼前的情景,都不知道該說了什麼了,那捕頭到也乾脆,看了紙條,直接招呼了自己的屬下,一揚手,就這麼丟下那些蓋著白布的屍首走人了,倒是那些抬屍首的民壯,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似乎有些不知道何去何從的樣子。
“你們跟著咱們來!”那騎兵重新上馬,馬鞭朝著這些人指了指,朝著和那些差人,截然不同的方向走去,民壯們愣了一下,急忙抬起地下的屍首,跟了上去。
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化人場可就是在那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