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百官也包括錦衣衛,他心裡更是一種彆扭到了極點的感覺,這幫廢物,自己能指望得上嗎?
但是,東廠是太宗文皇帝設立下來的,用以監察百官,這陡然撤銷,顯然有些不大現實,違背祖制不說,這是皇室的一把刀,雖然如今這刀已經不夠鋒利了,但是沒有這把刀,諸多的不便之處,可想而知。
東廠不能撤,但是,必須要清理,至少,要把那些廢物清理出去!朱厚照暗暗的想道,只不過,這事情不能交給外人們來做,這是皇家的事情,讓臣子們看笑話,皇家的威嚴放在哪裡。
張永和牟斌很快就回來了,三個刺客,不認識張永,不認識朱厚照,但是牟斌他們還是遠遠的見過的,等到牟斌一說出自己的身份,三人知道這次的事情,已經不能善了,為了不連累家人,那真是有什麼就說什麼。
不過,也沒說出什麼新花樣來,在這之前,有價值的資訊都已經被拷打出來了,他們是番子,又不是烈士,不過,這個時候,已經有沒有關心他們,包括他們一心想撇清的家小。犯下這樣的大罪,滿門抄斬那是沒的跑了的,無非是一個痛快和一個不痛快而已。
“陛下,司禮監李公公在外面跪著呢!”有內官輕聲稟報,朱厚照搖搖頭,微微咬了咬嘴唇:“讓他繼續跪著吧!你們兩人過來!”
牟斌和張永走了過去,朱厚照看了看他們兩人,吐了一口濁氣:“如今東廠到底是個什麼名聲,張永你給朕說說,牟斌你在一邊聽著,廠衛不和,我是知道的,張永若是有說不到的地方,你給朕拾漏補缺!不許隱瞞!”
“陛下!”張永沒想到,朱厚照會在牟斌面前這樣發問,可是劉瑾此刻就在外面跪著,他敢保證,自己這這裡說的話,只要劉瑾想知道,他就絕對能知道,他如果不想和劉瑾徹底撕破臉鬧個不死不休的話,這個時候,他可就要斟酌點說了。
“民間有言,‘京師亡命,誆財挾仇,視幹事者為窟穴’東廠的名聲,可有些難說的緊了,不過,這民間的宵小對東廠都畏之如虎,倒是也能震懾一些人!”
張永避重就輕,用了一句市井中的傳言搪塞朱厚照,這話朱厚照如果會聽,大致也想的出來,就連民間的豪強流竄到了京師,也得對東廠伏低做小,這樣的名聲,說好也說的過去,說惡,也說得過去,就看他怎麼理解了。
“就是說驕橫囂張?”朱厚照做出了這樣的理解,他轉過頭:“牟斌,你們錦衣衛怎麼看東廠!”
“錦衣衛和東廠,都是陛下羽翼,在外面自然不會墮了陛下的威風,不過,一樣米養百樣人,這人手多了良莠不齊也是有的!”牟斌這話聽起來似乎是在為東廠辯護,實際上卻是坐實了張永的話,那就是東廠的人,在外面,真的很驕橫囂張呢。
朱厚照沉默一會,兩個臣子就這麼靜靜的低著頭,也不出聲。
沒了東廠,劉瑾還有司禮監,還有滿朝的爪牙!張永知道,今天這事情就算皇帝追究,只怕到最後也追究不到劉瑾的頭上來,不過,若是能夠藉此機會,讓劉瑾收斂一下,他還是很樂意的。
“錦衣衛上街收的那個平安銀子,是怎麼回事情?”半響,朱厚照突然冒出這麼一句,牟斌心裡登時就咯噔一下。
“這是循例收取的商戶的治安銀子,朝廷的錢糧一直是按照太祖年間錦衣衛的編制人員撥發,歷經數朝,如今在籍的校尉,較宣德年間雖然少了不少,但是仍然有四萬餘人,超過錢糧撥發的人數,陛下,這是錦衣衛在自募薪餉啊!”
朱厚照默默的點點頭,在軍中溜達過了一圈的他,對於士卒的薪餉,他多少還知道的一點的,朝廷除了京衛禁軍,幾乎就沒有給士卒們全餉過,而就算是待遇最好的京衛,經過漂沒剋扣,到手的也往往只有六七成,邊鎮的就更少了。但是,士卒們沒薪餉就要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