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當然,既然是正月裡的事情,這上門總得帶點禮物,少不得秦歌手上又捧滿了一些錢無病掃蕩來的東西,讓他從一個威武霸氣的護衛,徹徹底底的來了一次從護衛到小廝的轉變。
吳家沒有人,錢無病毫不客氣的開啟門鎖走了進去,隔壁有人聽見動靜伸出腦袋來看了看,見是常常上門的錢無病,笑著互相道了個拜年又將腦袋縮了回去。
“吳家大哥兒上值去了呢,還沒回來!”
“我曉得呢,我在屋裡頭等他!”
錢無病樂呵呵的走進了屋子,就彷彿自己家裡一樣,熟悉至極的生起了火盆,孫倩也來幫忙,卻是不熟悉這些物件的放置地方,越幫越忙,最後,乾脆就和秦歌一樣,站在一邊看著錢無病忙碌了。
“我這大舅哥,是旗手衛的,這過年,旗手衛的事情可能多一些,回來遲了也是有可能的,我自己屋子那邊這麼久沒住人了,估摸著也夠收拾的,等他回來,叫幾個相熟的鄰居幫忙去收拾一下,要不今天晚上,咱們可就得得住客棧了!”
錢無病笑嘻嘻的給孫勤解釋道,一直以來,錢無病給孫勤的感覺就是穩重,老成,她可沒有想到,回到北京的錢無病,還有這樣的一面,簡直像個興奮的少年,不過,似乎,這樣才更和他的年紀契合一般,而不是那個整天穿著官衣繃著個臉裝威嚴的錦衣衛百戶了。
“沒事啊,我和秦大哥也可以幫忙收拾屋子的!”她歪著頭說道,心思卻是有些飄逸,是啊,錢無病都十九歲了,自己這過來年,也十六了吧,這可算得是老姑娘了,嫣然今年也是十六吧!
屋子裡因為火盆,變得暖和起來,因為孫倩怕冷,錢無病特意把火燒的旺旺的,倒是將吳軍侯平日捨不得捎的一袋子好炭,一點不憐惜的用上了。
烤著火,聊著天,彷彿又回到了去年和吳家眾人團團圍坐在火盆前守歲的日子,孫倩的面容,也恍惚和吳嫣然的面容重合起來,莫名其妙的,錢無病覺得屋子裡多了一種叫溫馨的氣氛。
時間過的很快,尤其是在這種溫馨的氣氛中,扯著閒話,聊著無邊無際的事情,一下午很快就過去了。中午時分過來的他們,眼看著天色就要黑了,吳軍侯還沒有回來,這個時候,眾人的肚子卻是有些餓了。
“看來,今日咱們得在客棧貓一宿了!”錢無病站起身來,“等我給鄰居說一下,咱們就出去吃點東西!”
吳家的左鄰右舍,錢無病也是熟悉的,和他住的那塊幾乎都是錦衣衛的家眷不同,這衚衕裡大都是旗手衛的家眷。
很是客氣的敲鄰居的門:“許伯,我無病啊,軍侯還沒回來,你們衛裡,如今這麼忙了麼,我這等不了,他下值回來後,您告訴他一聲,今兒我住在福來客棧裡頭!天字房!”
“我該叫你百戶大人了吧!”許伯是一個鬚眉皆白的老頭,見到錢無病敲門,伸出頭來笑道:“你小子出息了,這一眨眼,就百戶大人了,你爹一輩子也就個小旗,你比你爹強多了!”
錢無病笑了笑,卻是不回答,眼裡餘光一掃,卻是看見屋子裡徐伯的兒子也在,不禁問道:“大偉是軍侯是一個百戶的吧,怎麼他回來了,軍侯還沒回來,那傢伙不是這沒人看著,又出去喝酒去了吧!”
許伯的兒子大偉也聽見了他爹和錢無病的說話,這個時候走了出來:“無病,哦,錢百戶!”
“生份了不是,叫我無病就行!”錢無病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訴我,軍侯那傢伙又去哪裡轉悠去了,害的我等了他一下午!”
許大偉臉上露出一絲羨慕的神色,說道:“我本來是和軍侯一起下值的,不過,從崇文門那裡出來的時候,吳軍侯被御馬監的人給叫走了,好像御馬監的人,還很客氣的!”
旗手衛雖然也是二十四衛,但是無論是比起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