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狀道,“完本的有10本,我現在只記住其中兩本的名字,《戰火》與《病》。還有一本正在寫,可惜被捉進來後就一直沒有辦法繼續寫作所以,就放棄了。”
塞繆爾同情的點了點頭。偉大的作家,偉大的革命者,但也被丟進了監獄。
“你還打算出去麼?”馬洛將臉扭向他,嚴肅地問道,“告訴我你的真實想法。”
馬洛對這個問題很是敏感,他嚥下一口唾沫,一臉正嚴肅的說,“當然,前提是得有那機會。”“啊那你得抓緊了。”
“嗯?”塞繆爾很奇怪為什麼馬洛這麼問他,為什麼他要突然問起這件事呢。
馬洛撩了下額前的亂髮,露出他的前額,“知道麼明天,就會有新的一批囚犯要被處死。”“所以?”
“所以”馬洛裂開嘴,露出他的牙齒,苦笑著,不再說話。塞繆爾見馬洛這個表情,猛然間好像明白了什麼。“不不不不會是咱們要、要”
沒錯。要處決了。
塞繆爾渾身無力的跌坐在地上,傻愣的看向淡定的馬洛。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不知道為什麼馬洛仍顯得那麼的淡定。似乎看透了一切,慣了麼?
一切都要結束了麼終於要——
此後的幾分鐘內,塞繆爾一直處於情緒低迷的狀態。將自己的身形隱藏在牆角落的陰影中,獨自一個人待著。
馬洛也沒有去安慰他。他知道塞繆爾的性格,安慰他沒什麼用,要讓他自己站起來,重新崛起。
但,現在的他,還能再次崛起麼?在這遍地荊棘的世界上,他還能在地上翻滾,即使渾身是傷也能重新站起來麼?
塞繆爾也在思考著這個問題——他不甘於被處死,他得再做點什麼。戰爭仍未結束,自己的使命仍未完成。
想起自己的家族遭遇,那被血染紅的地板與牆壁,家人的屍體,與嵌在牆壁上的子彈。他就會覺得無比的憤怒!
他誓要用他的雙斧將敵人砍成兩段、三段、千千萬萬段!但如今,他卻落得即將被處死,屍體被丟進萬丈深淵的悲慘下場。
怎麼辦?
夜深了,輕柔的月光灑在他的身上,照亮了這個牆角落。那光芒竟然是那麼刺眼,讓塞繆爾沒有勇氣抬起頭來好好地享受月亮的這一恩惠。
馬洛從床上站起來,扯了下自己身上破舊不堪的囚犯服。站起身捉起餐盤內的那一坨菜,狠狠地丟到牆壁上。那團菜竟然是牢牢地粘在了牆壁上,半天才慢慢的順著牆壁滑落下來。
塞繆爾疑惑的抬起頭,不解的看向馬洛。只見馬洛佝僂的身軀竟然變得異常的挺直,他將一頭亂髮好好地理了起來,起碼能看清楚他的面目。
只見他緊攥雙拳,現出無比的盛怒。“塞繆爾我們仍有最後一個機會知道麼?”
“什麼意思?”塞繆爾似乎被他的這股氣勢所撼動,竟也是挺起了腰板,屹立在原地,月光灑在他的身上,猶如不屈的戰士。
“若你我都有那天地大的膽量。那就讓咱們在被施刑前做最後的反抗。”馬洛的聲音變得響亮起來,迴盪在狹小的囚房只間。這附近的獄卒們都去吃晚飯了,當然沒有注意到這間囚房的二人竟要密謀反抗。
但反抗的話,手定會被繩索扣著,又如何掙脫那束縛奮起反抗呢?
“最基本的。”馬洛伸出雙手,兩個手腕靠在一起做出被束縛狀,“繩索掙脫,應該會吧?”
啊繩索掙脫不少人都會耍這個小伎倆——經過訓練,可以自己把被繩索束縛的雙手掙脫出來。當然,前提是訓練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