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汗珠從兩人額角淌下。流汗乃是凡人的跡象,一般只要進軍仙道便不會有此反應了,可帝俊與伏羲兩個準聖之境的頂級強者竟然流汗了,可見兩人的消耗之大。
天機晦澀難測,在推演天機中,因為推演目的的不同,難度也有著巨大的區別。在演算目標物件方面,演算與自己有關的人事相對容易,演算與自己無關的人事則很難,掐算修為比自己低的人容易,推演修為比自己高的人則非常困難。
同時所推演之人事也因為發生的時間的不同而各有難易。掐算過去發生的事情是最容易的,因為事情已經發生,再無改變餘地,僅僅是想要獲取事情的詳細資訊,最是容易不過。掐算現在的事情則就難了許多,不過因為這類事件即將或正在發生,在天道運轉的滾滾大勢面前改變的餘地也非常小,其難度一般也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最難的便是推演未來之事,未來之事因為尚未發生,也就有了無數可能,現在的隨便一點輕微外力的介入,讓命運車輪出現一絲一毫的變動,未來就可能演變成為截然不同的結果,已經屬於竊取天道運轉之機的層面,所以難度之大超乎想象。
此時天庭尚未成立,帝俊伏羲兩人卻推演天庭的一系列因果,屬於預測未來的推演,這種逆天推演自然消耗甚大,非一般人所能。這也就是帝俊伏羲這兩個極擅推演掐算天機的洪荒大能,還有最善推演先機的極品先天靈寶河圖洛書相助,這才能勉強推算一下未來的模糊大事,否則窺探未來根本就是想都不要想。
在這種劇烈消耗下,帝俊和伏羲兩人也僅僅支撐了幾個呼吸的時間便再也支援不下去,幻像忽然“噗”一聲破滅消散在空氣中,帝俊伏羲臉色俱是一白,也都脫離癱倒在地。
“帝俊你怎麼樣了?”
“大哥你怎麼樣?”
羲和太一兩人急忙撲上前來檢視帝俊情況,同樣癱軟於地的伏羲不禁搖頭苦笑,這真是同人不同命,同樣是演算脫力,大家都去關心帝俊這個發起推演的人,他這個友情幫助的人物卻沒人理會了。
不過伏羲少算一人,他也並不是沒人理會的可憐蟲,長耳便趕上前來扶持住伏羲,關心問道:“伏羲道兄,你們沒什麼事吧?可演算出什麼來了?”對於長耳來說,伏羲比帝俊重要,因為伏羲有個好妹妹。自從上次元神雙修之後,長耳可是一直惦記著女媧娘娘呢,不過女媧在元神雙修之後表現的就如同沒有這麼一件事一般,長耳在女媧的積威之下儘管心中癢癢卻不敢對女媧做出任何撩撥的舉動,但若是和伏羲這個大舅哥打好關係,讓伏羲為自己說幾句話,沒準就能有所進展。
伏羲笑笑,道:“我沒什麼事,和帝俊兄弟一樣都只是在推演的過程中消耗法力太過,造成脫力而已,現在已經好多了。”說完輕輕站起,重新坐回座椅之上。
帝俊這時候也已經恢復了一小部分法力,起身坐在白玉座椅上,對著羲和太一擺擺手道:“我沒事,只是有點脫力,看把你們大驚小怪的。”見帝俊真沒事,羲和太一才回歸座位。
“大哥,你推演的結果如何?這建立天庭可有什麼不妥之處?是否真如長耳兄弟所言有大功德傍身?”太一問道,他最關心的還是這好處是不是能夠實現,功德可是好東西,若建立天庭之後天道真有大功德降下,帝俊與他兩兄弟很可能會藉助功德之力一舉突破現在這境界成就準聖中期,那就離證得混元大道更近一步了。
“未來之事果然難料難測,我與伏羲兄弟聯手推演也只推算出了一點皮毛便已經難以為繼了,單從推算出來的這點資訊來看,這天庭果然如長耳兄弟所說的那樣代天道統御乾坤執掌三界,庇護天下妖族,乃是妖族大興之道路。不過建立這天庭雖然乃是大功德,可同時也是大因果,對我等今後似乎有所掛礙。”帝俊沉吟一下,然後對太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