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你在乎嗎?”展翅沒有因此而耽誤一秒鐘,她一邊淡淡地說著話,一邊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我在乎!我在乎!我從沒有這麼在乎過一個人!我的心在吶喊在顫抖,可是我卻一個字也喊不出來,只是呆呆的流著淚看著那扇被她重新關上的門。
陸小佳真的出事了,因為我偷走的那些資料出了事。他剛剛才砍斷了自己的手腕靜脈流了三分之一的血,他的身體還很虛弱,把他關在拘留室裡他怎麼受得了?
可是我又能有什麼辦法?如果展翅都沒辦法把他救出來,那麼我又能做什麼?
或許我能做的還有一件事,我要弄清楚存在我電腦裡的資料怎麼會跑到商業調查科的電腦裡!
這唯一的解釋就是江暮生,我雖然這麼認為可是在我沒有證實前,我還是不願意相信。以江暮生的正直和坦蕩,他絕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我寧願相信有居心不良的電腦高手侵入我的電腦盜走我的資料,也不能相信這個最直接最簡單的答案。但是事實再一次打擊了我的美好願望,我發現我對身邊的一切都不如我想象的那般瞭解。
“你什麼都不必問,那就是我做的。”我剛剛出現在江暮生的辦公室,他便從容而沉穩的跟我說了這句話。
我反而訝然無語,幾乎忘了自己來這裡幹什麼。
“我偷了你電腦裡的資料,上傳給商業案件調查科。我看過了,那些資料很詳細,應該具備控告他以非法手段擾亂市場的條件。”江暮生穩穩地坐在他寬大的辦公桌後面,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就像是在看著他手下的任何一名聆聽他教誨的員工。
“為什麼?”我明知道這個問題很愚蠢,但我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江暮生笑了,笑得有一點像是自嘲,但我看來卻更像是在嘲笑我:“我本來還希望你不要問出這句話,如果是那樣我至少還能保留一點幻想,幻想你對我還有一點點情意。畢竟我們同床共枕了那麼多年,你應該會顧慮一下我的感受。可是你還是問了出來,這也好,證明我對你的判斷一直都沒有錯,你從沒有愛過我,從沒有顧慮過我的感受,你明知我為什麼會做這樣的事,你卻還是要問要我自己說出來。”
江暮生突然就不笑了,他不笑的時候就變得好嚴肅:“好,我告訴你,是你逼的,你逼我這樣做,你逼我從一個正直善良的好男人變成一個不擇手段的卑鄙小人!”
聽了江暮生的話我才意識到,他說出這些話會有多痛苦。他一貫引以為傲的就是正直的人品和超強的能力。現在他卻做了這樣不光彩的事,這對於別人也許根本就不算什麼事,但對於他這個對自己要求極高的完美主義者,卻是一生也無法抹掉的汙點。就算所有人都覺得他沒錯他應該這麼做,他也必將無法原諒他自己,從而一輩子都揹負著這個十字架,任何人對他的責備都不會比他自己內心的譴責更深刻。
這是身為一個好人的悲哀或者自豪,我是惡人我領略不到那個境界。但至少跟江暮生一起那麼多年,我也應該瞭解到他的傷處,可是我居然一點都沒有顧慮到!
展翅說的沒有錯,我總是隻想著自己的痛苦而置江暮生的傷口於不顧,可是現在我就算自責就算內疚也掩蓋不了我的憤怒,我還是很生江暮生的氣,既然那麼做會毀了他的原則和理想,他為什麼非要做?他完全可以打擊我報復我在我身上求得平衡,幹嗎要去折磨陸小佳?
於是我不帶半點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