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一定是有什麼外部原因,老陳停下了車。
聽響動,前邊的老陳開啟門跳下了車。不一會兒,我們就看到他出現在了奧迪車旁的人行道上。老陳根本沒有看向車裡的我們,他有些著急的邁著步子,徑直走向人行道的護欄,往前看去。
我急忙轉頭看了吳林禹一眼,想看他的反應。除了陳莉姍,車裡的人都知道,站在那裡能看到什麼。吳林禹的臉上也滿是疑惑,搞不懂老陳站在那裡是個什麼意思。
我迅速揣測了一番,差不多搞明白了老陳想做什麼。他肯定是想起了劉偉的屍體還在江邊沒人處理,今天又剛好路過這裡,就想順便放進貨車拉走。那要真是這樣的話,就有些太不妥當了。等會兒要是吳林禹看到劉偉的屍體被我們抬上貨車,他心裡快癒合的傷疤,肯定也會被硬生生的給扒開來。
老陳這樣做,是不是有些缺心眼兒啊?
“這老陳還真有閒心,一個人賞起江景來了。”陳莉姍不好氣道,“這車怎麼回事?怎麼像個馬蜂窩一樣?”
“你要是密集恐懼症的話,就不要看那輛奧迪車了。”我轉頭玩笑道。
“你不說還好,你這一提醒,你身上疙瘩都起來了。”陳莉姍別過頭道,“段可,你看到這個會不會難受啊?”
不行,我一定要下去制止他,我心說,就算要拉走劉偉的屍體,也要等到我們走了之後來吧。於是我拉開車門,跳出車外。
滿是彈孔的奧迪轎車剛好在長安車外側,擋住了我的去路。除了密集的彈孔外,車輪胎也中了子彈,漏氣後癟了下來。我摸著奧迪轎車的引擎蓋,朝老陳跑了過去。
“陳師傅。”我走過去叫了老陳一聲。
“你看那裡。”老陳打斷了我準備說出的話,用手給我指出了一個方向。
我順著他指出的方向一看,就看到了睡在江邊的劉偉的屍體。雖然離屍體有些距離,但能看出,屍體被江水泡著的部分,已經膨脹了。儘管看不清細節,我還是能感到陣陣噁心。
“怎麼了?”我皺眉問他道,心說這種噁心的屍體你也要拉走嗎?
“沒看出來有什麼變化?”老陳問我。
我忍著噁心,繼續看了那具屍體幾眼。屍體面朝上,上身的漁具背心凌亂不堪,仍泡在江水裡的頭部,膨脹得有些畸形和噁心,浮在水面上快分辨不清五官了。之前那頭捲髮,也在江水裡,隨著江水盪漾四散漂浮著。
除了變得有些噁心了之外,我還真沒看出有什麼變化。老陳會不會是死人見得多了,才對這些變化特別敏感啊?
“沒有。”我收回目光搖頭道。
這時王叔也走了過來。我往後一望,車裡沒有其他人跟著來這裡。王叔看了劉偉的屍體一眼,就趴在鐵欄杆上說:“真有問題啊。”
“嗯。”老陳望著江對岸的建築說。
“到底有什麼變化?”我望向屍體,有些焦急的問老陳說。
“我們走的時候,他是頭朝下的,一定是有人來動過屍體。”老陳又瞟了一眼屍體說。
“而且還把他背心裡的彈匣都拿走了。”王叔附和道。
“來者不善,我們走吧,你快些回去,跟李工頭講講。”王叔說完就走了回去。
“麻煩。”老陳看著屍體道,也跟著離開了護欄。
果然啊,打冷槍的那人,或者是那一群人,在我們離開這裡後,還來過這裡。我環顧四周,這空寂無聲的城市裡,見不到一個人影。但是,就在這看起來是空城的地方,說不定有雙眼睛正看著我呢。想到這,我頭皮有些發麻,即刻跟上王叔的步子,回到了車裡。
“看到什麼了?”我回到車裡後,吳林禹問我。前排的周志宏,也轉過頭,等著我的回答。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