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的小女孩一直沒有出現過,不知道是不是上天聽到了她每天的祈禱。總之紀艾棉對這件事是相當滿意的。
他說:“我覺得你還是不要等她了。”
紀艾棉對此認真地沉默了一小下,她心裡想的是,對,明天我就不等她了。明天我不會再牽著氣球來,明天我要什麼都不帶地來。
明天她要告訴他:我不等小女孩,但也要每天陪你一起坐在這裡,看你畫畫。
是的,紀艾棉不知道這是不是一種表白,但她打定主意,明天她就要這麼告訴他。
只是,第十四天,傍晚到晚上,紀艾棉在橋上找不到他了,他消失不見了;而她還不知道他的名字,他也不知道她的名字。
隔天紀艾棉繼續在橋上等他,她沒有帶著氣球去,那座橋上也再也找不到他。
之後的一段日子,紀艾棉坐在橋上,她依舊等人,只是沒有氣球。這次的等待是真正的等待,充滿了躁動不安和難過悲傷。
她不知道有多後悔,如果他說:你不要等她了。她當時能立即回答:不等小女孩我每天也會來。是不是他就不會從那座橋上消失呢?
兩年了,她終於找到他了。紀艾棉盯著言旬的照片,視線幾乎要把照片灼燒出一個洞。
言旬,言旬,他叫言旬,不管他是華雲的繼承人還是橋上那個只畫風景的畫家,她魂牽夢縈兩年的人,這次絕對不能再讓他跑掉。
紀艾棉放下言旬的圖片,從抽屜裡掏出信紙和筆開始寫信。
筆尖在紙上刷刷作響。
親愛的月末:我知道我寫給你的上封信還沒到霧溪源呢,現在我忍不住又要寫一封給你,因為我實在太想和你對話了!你不要擔心,這次絕不是因為我身邊有不開心的事發生,反而相反,我今天太開心了!你知道嗎?我終於找到了我的那位“夢想”,我找到他了!
紀艾棉坐在房間內在信裡洋洋灑灑地向南月末訴說她找到“夢想”激動和興奮的心情,這是今年讓她最開心的事情,無論如何她都要第一時間和南月末分享。
而此時在霧溪源的南月末也在她的房間內給紀艾棉寫信,在上了鎖無法開啟的房間內,南月末在信的開頭寫道:艾棉,快來救我!
S市最大的科技產業園區,紀艾棉目前工作的地方,對她的同學兼同事珍珍來說,那是龍潭虎穴,世界上最危險的地方;而對紀艾棉來說,那卻是架著彩虹橋的天堂;昨天它是科技產業園區,今天它已美麗得勝過世界任何一個角落,因為她知道他在這裡。
紀艾棉哼著小曲和珍珍在園區內進行工作督查,兩人都穿著黑色的正裝,胸前戴著工牌,只不過在珍珍的工牌上看不到名字,她的臉也看不到,因為她戴著口罩,戴著墨鏡,把整張臉都遮上了。
“艾棉,我們督查完這一片馬上回去,千萬不能踏進東南角半步啊!”
紀艾棉說:“我今天想去東南角看看。”
珍珍忍不住叫出來:“你瘋了?!”
紀艾棉心情格外美麗道:“我又沒讓你去,督查玩這一片你就可以回去了。”
看著紀艾棉邁著輕鬆的步子走在前面,珍珍不得不感嘆:“艾棉,你膽子怎麼那麼大啊。”
紀艾棉還真的毫無遮掩地走到了德斯雲公司的樓前,望著“德斯雲”三個字的logo,她怎麼看都覺的雲字最漂亮最好看。
你在這裡應該跑不掉了。
紀艾棉沒想馬上進去找言旬,她還在想,再一次跟他見面的時候該是如何的場景,該對他說什麼。
近鄉情怯的那種感受,雖然很想見到他,可她又怕他會不會忘記她。
如果他忘記她了,她該怎麼辦呢?
紀艾棉不是沒有想到這一點,所以現在她只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