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他擺擺手,說:“算了,我不愛玩這些,還是你留著吧。”
周志宏突然伸出手,奪走打火機說:“拿我玩玩兒。”
火勢漸漸變大起來,王叔蹲到火堆旁,用一根木條在篝火堆裡掏了掏,好讓裡面的柴火有空間充分燃燒。可能是這毛坯房裡太空,我們身體的熱量聚不到一塊兒去,屋子裡越來越冷。
所幸有堆篝火能取暖,幾人便圍到火堆旁,跺腳取暖。見屋子裡有了火光,我和吳林禹便關掉了手電筒。
程佳華擰開了一瓶礦泉水,蹭了蹭我說:“幫我一下,我也來消消毒。”
我接過礦泉水瓶,往他捧起的雙手倒去。倒了半瓶左右,我問他:“夠了嗎?”
“再來一點,我感覺到還有細菌殘留在手上。”程佳華說搓著雙手說。
他搓洗完雙手後,又蹲下身,把雙手放在火堆上烘烤。程佳華抬頭對吳林禹道:“瞧,你剛才太急了,涼著手了吧,洗完後像我這樣烤烤,既暖和又能高溫滅菌。”
吳林禹看著他笑了笑,沒有回答。
“這哪能算高溫啊。”周志宏說,然後要過了我手裡的半瓶水,也準備清洗雙手。
“對,你得把手伸進火堆裡轉轉,細菌們才會被燒死。”我開玩笑說。
程佳華站起身,捏著指節對我道:“那我寧願細菌們好好活著。”
“壞了,”程佳華突然拍了一下手肘道,“我東西忘拿了!”
“什麼東西?”我問。
“吉他。”說著他就推開防盜門走了出去。
“又沒人會偷走,瞧他那急樣兒。”我看著還在晃動的防盜門說。
陳莉姍對段可笑了一句:“我覺得這人挺好玩兒。”
“是嗎,”段可回答說,“我覺得他長得好凶啊。”
吳林禹道:“提著一把吉他,會不會是搞音樂的?”
“當然是,”我接話道,“他以前是在酒吧唱歌的。”
“看他那樣子,有三十好幾了吧,這還在外邊唱歌,不是有實力就是內心執著。”吳林禹點頭道。
“誰知道呢。”我回答說,我沒有提起程佳華年齡和我們相仿的事兒。
王叔獨自坐到了牆邊,抽起煙來。我從桶裡拿出一瓶礦泉水遞給他,要他記得洗手。王叔點點頭,擰開瓶蓋大喝了一口,然後倒向手裡去。
周志宏坐到兩個塑膠桶邊,在裡邊掏了幾下。
“來吧,我們看看有些什麼吃的。”他清點著裡邊的物品說,“有薯片,有蘇打餅乾,有豆腐乾,還有雞翅。。。。。。哎,全跟我包裡的東西一樣。”
“有就行了。”我道,然後拉過一個塑膠桶,推給段可他們,讓他們自己來挑選。
門外響起了腳步聲,是程佳華回來了。他提著黑色的吉他袋子,走進屋後關過了門。
“我習慣晚上練琴。”他對我道。可能是他出門後聽到了我說的那句話。
“好啊。”我墊著一塊木板坐了下來,“來彈一曲吧。”
然後我帶頭給他鼓起了掌。
程佳華拉開袋子,取出吉他,然後把黑袋子放到火堆旁坐了下來。他盤起雙腿,將吉他放在腿上,然後撫了撫琴絃。
“彈什麼好呢。”程佳華有些靦腆的問我們。幾人都跟著坐了下來,等待他的吉他秀。
“都可以。”陳莉姍對他笑道。
“好,那我就獻醜了。”他說。程佳華想了一會兒,左手握好琴頸,右手開始撥動起琴絃。
悅耳的吉他聲立即響起。看他那指尖的速度,果然是玩了多年吉他的人。這段不知名的曲子很是好聽,不知道是程佳華的彈功強,還是編曲人編得優美。總之,我情不自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