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能成為大發明家,想出許多人類以前從未有過的東西,看來也是遺傳因子突變的結果。”
國王嘆了一聲:“思想電波束,為甚麼我們不能自行控制?那些記錄儀中,一再提到頭髮的功用 ”他講到這裡,略停了一停,搓著手,神情看來相當緊張,又道:“和頭髮的功用之一,是不是有關呢?”
我道:“我想過了,我想,應該說是思想電波束,是經由頭髮而出入的,頭髮原來是思想電波束的通路,所以才生得如此接近腦部,而且構造又如此奇特,數量如此之多,地球上其它的生物,根本沒有這樣的東西!”
國王緊皺著眉,顯然他心中和我一樣,還是有很多想不通的事。我又道:“我還有一個想法,所謂永生,我想是生命中的一個轉移,情形和柏萊由白種人變為印地安人相似,用我們的話來說,叫作‘借屍還魂’,或者是‘投胎’。思想不變,但是肉體轉換。而且,我相信這種轉換,也是透過頭髮的功用來進行的!”
國王又想了一會,才道:“暫時只好如此假定,因為沒有人可以證明這一點!”
我剛想開口,白素已經道:“可以的,可以有人證明這一點的!”
國王先是“啊”地一聲,對白素的話感到很驚異,接著,他隨即明白了白素這樣說是甚麼意思。因為我已將我所知的一切全告訴了他,他也知道在那七層石室之中,有一個裝置,可以令一個人“回去”!
當時,我們三個人都停止了不出聲,心中都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好像有一股無形的重壓,壓在我們的心頭。這種重壓,由於我們現在正處於人類所有知識範圍之外的一種經歷而生。
我對於“回去”這個名詞,多少有一點異議,因為就算一切事實,正如我們所知一樣,我們到達這裡,也不可能算是“回去”,我們是第一代被遣來的人的後代,從第一代起,已經不知經過了多少代。儘管時至今日,我們對於地球的環境,還是不能十分適應。但我們究竟是應該屬於地球的,還是屬於那邊的呢?
這個問題,我無法解答,也令我的心情,十分迷惘。為了打破我們三人間這種難以形容的,令人感到十分不安的沉默氣氛,我攤了攤手:“陛下,如果你的政務不是太忙的話,倒可以到那邊去走走!”
我的話說得十分輕描淡寫。可是國王顯然也正在想著這一點,他竟因為我的話,而陡地跳了一下,接著,用一種奇特之極的眼光望著我。過了好一會,他才吞了一口口水:“我……能到那邊去?”
我道:“為甚麼不能,記錄儀中的記錄,說得很明白,可以有一個人到那邊去!”
國王急速地呼吸著,來回踱著步:“我……如果去的話,怎麼去?”
我搖著道;“我不知道,但如果我們到那七層石室中去的話,總可以找出答案來的!”
白素介面道:“而且巴因的那柄鑰匙在我這裡,可以直下最底層的石室!”
國王又呆呆地想了半晌:“去了,要是回不來了呢?怎麼辦!”
我和白素都陡地一呆。老實說,我們都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去那邊,應該是地球上所有人的最後歸宿。像柏萊,就一直只想“去”,而沒有想到“回”。可是如今國王卻想到了這個問題。
我和白素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好,國王又嘆了一聲,才喃喃地道:“我想我無法拋開一切,到那邊去!”
國王的語音雖然低,低得像是在自言自語,可是他的話,卻在我的心頭,造成了重重的一擊!
既然拋不開,當然不能到達彼岸,國王是不會,而且也無法到那邊去的了!當我想到這一點的時候,國王自己也顯然想到了這一點,他的神情有點苦澀:“我現在不能走,兩位 ”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望向白素,白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