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一巴掌又把趙芸打翻了。
有幾個男村民便看不下去了,過來搶了瑞雪:“你和孩子作什麼勁,大人有事打孩子幹啥?”瑞雪早被煽的兩邊臉都腫了,嘴唇也破了,全是血,張嘴大哭,嘴裡全是血沫子。
這是人看的心裡那個酸啊。趙芸心疼的直捂胸口,順手摸起一塊石頭就朝江照春砸過來:“我給你拼了!”江照春被石頭迎面砸破了頭,那火啊立刻就翻了幾倍,咬著牙瞪著眼,旁邊幾個男人都沒拉住,衝上來就朝著趙芸劈頭蓋臉的打起來,提著頭髮就把頭朝地上摔!
江燼雪和江如雪衝上來擋人,江照春扭著燼雪的臉腮把她朝一旁扯,朝著院牆就扔過去。燼雪被扔到牆上砰的一聲滑下來,當時嘴裡就嘩嘩的流血。看熱鬧的村民這回都嚇呆了,連忙全上來拉架,四五個男人才分的開江照春拉趙芸的手,把他拉的離開幾步。江照春還不住掙脫,腿不斷的往前踢打。
瑞雪哭著叫娘,撲過來趴在趙芸的身上,幾個村婦都趕過來,有的扶起趙芸,有的過來照看燼雪,眼見燼雪是出氣多,入氣少,都叫嚷起來,有人趕緊去請吳郎中。
村長也聞訊趕來了,朝著梁氏就破口大罵:“你好好的日子不過找什麼事!有吃有喝的你缺什麼非得攪和的出人命才算完?”
梁氏也有些害怕起來,這燼雪和趙芸都是面如金紙,隨時要斷氣樣子,這要是怨她頭上,她可咋辦喲,於是不管鎖在屋子裡的江照明,拔腿就逃跑了。
“你要打死人啊!我告訴你江照春,就算是你的老婆孩子,你打死了一樣得償命!”江照春一聽償命就有些怕了,不敢這麼鬧騰了,安靜下來,一抹頭上的血,但仍然硬著嘴嚷:“我打老婆孩子是我家的事,官府管不著!”
那邊吳郎中和吳妻被人拖著奔著來了,還沒到門口就沖人叫:“別亂動人,快去點燈。”
這時天已黑了,只能看的清人影,有些看不清臉了。如雪爬起來哭著進屋去拿燈,結果跑的太急,到門口便跌倒地上,她這一跌心裡難受的勁都衝了上來,哇的就哭起來。/
吳妻就上前抱起她,隔壁鄰居回自人院子提了油燈過來。
吳郎中就著燈光看了看兩人的傷,吳妻便端了水溼了帕子給二人擦擦臉。二人頭上都撞傷,血不住的流。吳郎撒了許多藥粉都止不住,於是便給二人包紮好,回頭說:“快去叫李伯牽車,趕快送到鎮上。”
江燼雪迷糊的半睜眼睛,遞上鑰匙,對如雪低聲道:“去……讓二叔……馬車送娘……”她說的斷斷續續,如雪卻明白了,趕忙跑過去開了門,衝著裡面哭叫:“讓你搶,讓你搶,我娘要死了!你高興了吧,你高興了吧?”
江照明在屋裡將外面的事聽的清清楚楚,當下也不敢說什麼,哆嗦著答應:“我去拉車,我去拉車……”
吳郎中用盡了全力,才止住了江燼雪頭上的血給她包好了,可趙芸是被摁著朝地上砸的,這一頭幾乎都是傷口,這個止了,那個流了,二瓶傷藥用完了,紗布還是紅的。吳郎中便只好用手死死摁住她的頭,不敢鬆手。
那邊李伯聞聲架車來了,江照明也來了,眾人幫著把趙芸抬上了馬車,她的傷重要先行。吳郎中也跟著坐車上捂著她傷口。瑞雪拉著趙芸的衣服哭著坐在車角。
江燼雪被抬上了牛車,如雪也哭著坐上車,吳妻也不放心的給燼雪按摩胸口。
兩輛車都消失在黑夜中,眾人看不到人了,便相繼離去,也沒人去理江照春。村長恨恨的朝江照春唾了一口:“你個混帳玩意,真不是東西!”
江照春看著人都散了,就剩他自己,家裡也黑漆漆的,額頭也流血,突然有點不是滋味。
江燼雪這輛牛車到鎮上時,趙芸才算剛包紮好。她這回被送的也是濟世堂,而且那二個夥計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