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將連宴半抱半攙著到床上躺下,寧致遠剛鬆一口氣。卻見連宴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水眸裡生起薄霧,一片迷朦。汗珠不斷從他額上滑下,連鼻尖上也冒著細細的汗。
“殿下?”
連宴直直地望著他,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殷紅的唇瓣忽的勾起一抹邪魅的笑,顛倒眾生。
“。。。。殿下,這是怎麼了?”寧致遠聞到淡淡的酒味,又見他呼吸急促,舉止異常,不由伸出手想幫他把下脈。
手指才攀上他的手腕,就被他轉手握在掌心。
在寧致遠毫無防備之際,連宴握住他的手用力一扯。
突如其來的力道將寧致遠拉扯向下,唇角不下心撞到連宴的唇齒。寧致遠臉上驀的一燙,唇角更是火辣辣的疼。
剛想掙扎著起身,卻被連宴扣住了後腦勺,連宴修長的手指穿過他柔軟的青絲。
“月。。。牙。。。。兒。。。”連宴對著近在咫尺的人兒妖嬈一笑,半闔上鳳眼,忽然將唇覆了上去。
開始只如蜻蜓點水般,淺嘗輒止。但連宴似乎並不滿足於此,張嘴,含住寧致遠唇瓣,伸出舌靈活地翹開他的唇齒,用舌頭纏饒住他的舌。
寧致遠震驚地睜大眼睛,頭腦中一片空白,甚至忘記了要推開對方。
直到連宴的手指從他的髮間滑下,滑過他的臉頰,頸項,停在了他的胸前時,寧致遠才猛然清醒。平素的鎮定全被置之腦後,掌上運功,一把推開連宴。
雖然只用了半成力,連宴還是被狠狠推出,一頭撞在床柱上,暈了過去。
深吸了幾口氣後,臉上的紅暈漸漸散去,寧致遠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慌忙上前檢視連宴的傷勢,還好只是頭部輕微的撞傷。
嘆了口氣,寧致遠心道:殿下方才的舉動,只怕是。。。。。中了春藥。
從櫃裡拿出一個白玉瓶,倒出一顆淺綠色的藥丸塞進連宴的嘴裡。寧致遠希望藉助清心丸的功效,可以壓制住春藥的藥力。
可惜,清心丸似乎對春藥一點作用也無。連宴身上不停地冒汗,呼吸越發急促,甚至連下身也漸漸有了反應。
寧致遠輕咳兩聲,臉上一燙,尷尬地挪開視線。這樣一來,春藥必須儘快解開,不然只會後患無窮。
由於身邊的宮女被連宴無故遣走,自己又拒絕了小全子安排太監進來的舉措。如今連個傳信的人都沒有,只能親自去一趟。
走到門口,寧致遠不放心的看了眼床上的人。輕輕地嘆了口氣,將門關好。運起輕功,朝太子寢殿掠去。
。。。。。。。。。
這廂,寧致遠火急火燎地為連宴的解藥而奔波。
另一廂,小全子正歡天喜地,喜氣洋洋地指划著宮人佈置著寢殿。
“被面都換成新的了嗎?”小全子出聲問道。
“回公公,已經換好了。”
“很好。”小全子滿意地點點頭,緊接著又發現殿內的燭光似乎太亮了,忙吩咐道:“快把燭火吹滅一些,咱們太子爺靦腆著呢,殿裡還是暗些好。”
“是。”立即有兩名宮女上前滅燭燈。
小全子巡視四周,確保一切就緒後,不由喜上眉梢。
萬事皆具備,只欠太子了。
嘶,不過,這紅煙去給殿下送衣裳,怎麼送了大半天,也不見他們回來。難道說,殿下一時狼性大發,把紅煙就地辦了?然後,兩人趁機在浴池裡水乳交融一番?
想到這,小全子不由咧嘴一笑,嘿嘿,終於可以向皇上交差了。合起手掌,碎碎念道:“菩薩保佑,保佑殿下精力旺盛,生龍活虎,威武那個。。。。。。”
突然迎面刮來一陣風,小全子抬眼望過去,只見寧致遠一襲白衣飛身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