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異怎會放過這機會,虎步龍行,趕上前去,刷刷刷連出三刀,竟是將那人擊的連連後退,外圍一名持弩太監找到空隙,扣動箭弩,弩箭射出來,白異早有防備,整個人就地滾到,這一滾之間,卻是滾到了那銅鼎邊上。
銅鼎方才被他擲出,半邊陷入地面,卻還有兩隻鼎腳露出來,白異已經探手出去,抓住了一隻鼎腳,恰好兩名太監已經飛撲過來,大刀臨空向白異劈下來,白異巨吼一聲,手一甩,那銅鼎竟是被他生生揮起,正擊在一名太監身上,這銅鼎本身就有數百斤,這一揮之力那便是駭人聽聞了,太監整個身軀被銅鼎擊中,人已經飛出去,落在地上,連掙扎也沒掙扎一下便即死去。
眾太監見白異如此神威,都是吃驚,便是陳鴻道也顯出驚駭之色。
白異手持銅鼎,其實也已經是盡了全身力氣,並不能久持,手中銅鼎往前砸出,那邊的太監紛紛閃躲,“轟隆”一聲,那銅鼎便有在大殿之中砸出了一個大坑。
他砸出銅鼎之時,整個人卻也已經如同獵豹竄出,以銅鼎開路,銅鼎落地之時,白異已經躍上銅鼎,而後雙腳一彈,整個人已經直朝陳鴻道撲了過去。
陳鴻道似乎是想不到白異竟會以銅鼎開啟缺口,大吃一驚,轉頭要走,白異卻已經厲聲喝道:“閹賊哪裡走,留下狗命來!”人如猛虎直撲過去。
護著陳鴻道的兩名太監卻已經迎上來,二人揮舞大刀,齊齊殺向白異。
白異亦是揮刀迎上,只見得那兩名太監靠近白異之後,卻並沒有真的往白異砍來,這兩人都是一手握刀,另一隻手卻陡然間擲出,但見的一陣藍色煙霧騰起,瞬間將白異籠罩其中。
白異只見得眼前一陣泛藍,心知不妙,他一隻手急忙去捂自己的鼻子,但是對方打出煙霧極是突然,便是白異也促不及備,竟是吸入了一口煙霧進入鼻腔之中。
本來顯得驚慌的陳鴻道見得藍霧籠罩白異,並不再跑,臉上顯出猙獰的笑容。
吸入藍霧,白異便知道自己中毒,而且這種毒藥的效果奇佳,藥效極快,他已經感覺到胸腔發悶,頭暈眼花,聽得身後“嗤嗤嗤”之聲響起,知道那是弩箭之聲,反身揮刀,開啟兩支弩箭,卻還是有數支弩箭射入他的身體。
他強撐著站住,卻見得眼前一片發黑,竟是看不到一點東西,雙目儼然失明。
白異驚怒無比,那幾支弩箭射入他身體後,他亦感覺自己的全身上下開始發麻,握刀的手已經有些無力。
今夜這一場刺殺,這群太監自然是精心策劃,他們忌憚於白異的武技,自然會利用一切手段,毒藥自然是不可或缺的。
白異雙目不能視只聽得四周盡是腳步聲,壯士絕路,厲聲叫道:“聖上在哪裡?你們將聖上如何了?聖上在哪裡……!”
“噗噗噗!”
數聲響,又是數支弩箭射入了白異的體內。
白異身體搖搖晃晃,幾欲栽倒,卻依然強自撐住,憑著聽覺揮舞手中的大刀,眾太監卻如同看猴子耍鬧一般看著他。
“聖上……!”白異再也支撐不住,身體後倒,仰倒在地上。
陳鴻道緩步走過來,距離白異尚有五六步遠便停住,顯然對白異還是心存畏懼,見白異躺在地上不能動彈,陰仄仄笑道:“白異啊白異,三十年河東四十年河西,你這位將軍大人從沒有想到竟然是死在咱家的手裡吧!”
白異身體微微抽搐,呼吸漸漸弱下去。
陳鴻道從身邊一名太監手中搶過箭弩,對著躺在地上的白異又射出幾箭,這才心滿意得道:“下輩子投胎做人,就要好生掂量,什麼人不能得罪,這會你心中該有數了吧!”得意之中,往前又走了兩步,似乎是想欣賞白異臨死前的慘狀。
白異身中十多支弩箭,鮮血沾滿甲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