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一笑,過來道:“未請教?”
“本官乃是大燕禮部侍郎宋世清!”宋世清知道事關燕國的國體顏面,雖然無數道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但是這位禮部侍郎還是挺著胸膛,直視錢中丞回答道。
錢中丞上下打量了宋世清幾眼,忽地回過頭,向著一眾慶國官員問道:“諸位,燕國……還設有禮部?燕國人……知道什麼是禮嗎?”
他這一問,頓時引起鬨堂大笑,慶國人都放肆地笑起來,更有一位名士搖頭晃腦地道:“天下之禮,盡餘北地,而止於東滅於西!”
嘲諷的笑聲,響遍寬闊的中廳。
曹殷面色冷淡,卻依然保持著平靜,韓漠則是拿著酒杯,平靜飲酒。
宋世清被錢中丞譏諷,聽著滿廳的笑聲,頓時臉色漲紅,沉聲道:“錢大人,你慶國自稱是禮儀之邦,就這般出言不遜滿口胡言嗎?慶國人自詡文采風流,更是自號錦繡繁華之地,就是連平民百姓也通曉詩書禮儀,沒到慶國之前,本官還有些懷疑,但是今日見到錢大人這幅作派,那是……更為懷疑了!“
韓漠端著酒杯,瞥了宋世清一眼,嘴角微微泛起一絲笑意,這位燕國的禮部侍郎倒也有幾分骨氣和膽識,總算是沒有給燕國丟臉。
只不過宋世清這句話,頓時激起廳中眾人更大的憤慨,那錢中丞上前一步,惡狠狠地看著宋世清,冷笑道:“本官就知道你們燕國人沒安好心,名義上說是要與我大慶結盟,實際上只是想勒索我大慶的財帛而已。實話對你說,我大慶地大物博,給你們的那些東西,九牛一毛而已!你自號是燕國禮部侍郎,那你必定也是一個才華出眾之人,否則如何讓你燕國學子拜服。禮部主持京試,總不會是一群不識詩書的酒囊飯袋坐在師位上去面對諸多學子。只是……閣下若有才名,我慶國諸位名士總會略知一二,卻不知你可有名作拿的出手?”轉過身,向座中的一群名士問道:“諸位先生,卻不知你們是否聽說過燕國有宋大人這位才子?可聽過他的什麼佳作名句?”
眾名士有的搖頭,有的撫須,有的閉目不語,但是大多數人臉上都是很鮮明地表示出自己的不屑之態。
“宋大人,在座都是我大慶名士,但凡天下有才名出眾之輩,諸位先生必能知其名。”錢中丞嘿嘿笑道:“既然諸位先生都沒聽過宋大人的名聲,那隻怕宋大人的才學實在不值一提。本官倒也從宋大人的才幹一斑窺全貌,知曉你們燕國禮部是個什麼樣的衙門了?只怕是手拿幾本破書,舉著幾根旗杆,學人家鞠兩個躬便是所謂的禮部了……!”
肆無忌憚的肆虐,頓時又讓廳中響起一片笑聲,便是在旁伺候的侍女,有些也忍不住捂嘴偷笑起來,讓燕國人大失顏面,這讓在場的每一個慶國人都感到無比的快樂。
宋世清臉部扭曲,怒道:“你……你放肆。身為官吏,做好應盡事務就好,何需……何需吟詩賦詞,那有何用途?”
“不通詩詞,怎知古今聖賢之道?不懂古今聖賢之道,何來治國安邦?”錢中丞不愧是御史臺的御史中丞,牙尖嘴利,詞鋒犀利,說話極其刁鑽惡毒:“不學無術的無才無德之輩,都會以宋大人這樣的理由來掩飾自己的無知!”
其實燕國在場的三人,都知道對方這是有意挑釁,目的就是引出幾人的怒氣,到時候若是發生爭執不歡而散,這幫人少不得又會添油加醋將今日之事傳揚出去,以此讓慶國人們對燕國產生惱怒之情緒,破壞雙方的關係。
燕國使團入慶,慶國上下的目光可都是盯在他們的身上。
宋世清知道對方今日是有備發難,就是要激起自己的憤怒,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坐了下去,冷笑道:“錢大人,貴我兩國結盟,本官今日不想發生不愉快。只不過你可要記住,貴國送給我大燕的財帛礦產,不是我大燕所求,而是貴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