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一轉:“但是日後還有這樣的閒事找上本將,可莫怪本將不給面子。今日是這宋家汙衊我因姦殺人,那麼明日趙家誣陷我偷竊東西,後日李家說我仗勢欺人,莫非本將都要一一回應,每次都要來這縣衙門接受審訊?所謂醜話說在前頭,本將今日把話說明白,這種閒事,僅此一次,若是再有下次,莫怪我韓漠無禮!”
賀學之微皺眉頭,但是還是起身,勉強笑道:“韓世侄,這只是一場誤會,幸好有胡錢氏為世侄澄清,總算是沒出什麼亂子。唔,老夫還有事在身,先且告辭!”說完,拱拱手,便要離開。
今日他顏面大失,心中是又惱又羞,佈下的陷阱,反是為他人做衣裳,給了韓漠力證清白的機會,再留下來,那隻能更加的羞恥。
誰知他想走,韓漠卻偏偏攔住他,神情肅然,“世伯,你還不能走!”
賀學之皺眉道:“世侄這是什麼意思?我只是前來聽審,既然案子已經說清楚,我還留下來做什麼?”
韓漠淡淡笑道:“韓漠請世伯留下來,卻是要世伯做一個見證而已!”
“什麼見證?”賀學之神色不善。
韓漠凝視著賀學之,平靜道:“就勞世伯稍等片刻,我想……他們也該來了吧!”
他話聲剛落,就聽到堂外一陣騷動之聲起來,就見到人群閃開一條道來,十多名御林軍全副武裝率先進到大堂來,堂中官員長老們頓時一陣騷動,已經有人大聲叫道:“韓將軍,你這是什麼意思?”
韓漠淡然道:“諸位莫慌,這些御林軍,不是我韓漠派來的。”
眾人更是好奇,韓漠是如今夕春縣駐紮的御林軍頭頭,御林軍有行動,不是韓漠所派,又能是誰派來的?
卻見到從外面又進來一群御林軍,簇擁著一副擔架,擔架之上,豁然是吏部侍郎蘇克雍。
數十名御林軍前呼後擁,將蘇克雍護在中間,在御林軍後面,又是一群吏部官員,不少官員手中甚至還提著包裹,這突如其來,頗有氣勢。
縣衙大堂本就算不得大,裡面早就聚滿了不少人,此時有一群人進來,大堂內頓時顯得很是擁擠。
韓漠立刻讓肖木與兩名御林士兵先護著胡錢氏離開縣衙,回營中先安頓下來,回頭再安排,肖木立刻領命,領著胡錢氏和孩子離開了大堂。
司徒靜在公堂上已經是坐不住,快步下來,沉聲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你們想幹什麼?”
一干官吏都是慌了神,都站起身來,跟在司徒靜的身後,而賀家的長老們,則是聚在賀學之身邊,神情各異,或憤怒,或疑惑,或慌張,不一而足。
在賀家的地盤,眾多賀家長老在場的情況下,御林軍毫無徵兆地擅自闖入縣衙內,這讓很多人不爽,甚至有人已經開始構思上摺子參劾時該如何措詞。
蘇克雍坐在擔架上,勉強撐起上身,冷笑著望向賀學之和司徒靜,咳嗽兩聲,才道:“司徒大人,本官今日前來,是來辦公務的!”
“公務?”司徒靜怒道:“你逼死賀達,我們尚未找你算賬,你跑這來辦什麼公務?”
蘇克雍冷冷道:“賀達?且不管是不是我逼死他,若真是我逼死他,諸位,你們再上來打我一頓,然後上書朝廷,請聖上派大理寺和刑部的官員來徹查本官,本官絕不二話。”
他神情堅毅,依舊是那副頑固的面孔。
賀學之皺著眉頭,看向身邊的韓漠,問道:“世侄,這又是哪一齣?”
韓漠笑道:“世伯不必擔心。蘇大人雖然身受重傷,但是一刻也沒有忘記自己身負朝廷重任,所以這幾日,那都是帶傷辦差。說來也是巧,蘇大人和吏部的眾官員,透過大鴻米店的賬目,查到了許多的東西,而且洪悟修和田布仁都願意作證,那是人證物證俱全,涉及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