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有蘇克雍活著,才能牽制住賀家的精力,才能讓韓漠的行動有一定的隱蔽性。
韓漠深刻地明白這一點,所以為了自身的利益,這個時候的蘇克雍,絕對不能死在賀家的手裡,更不能這般戲劇性地死去。
蘇克雍即使要死,韓漠也只能允許他被刺殺致死或者以其他的離奇方式死去,只有那樣,才可能將蘇克勇之死直接扯到賀家的核心人物。
韓漠心中清楚,或許很多雙眼睛正在盯著蘇克雍,也正在等著賀家整死蘇克雍,從而收集賀家謀殺蘇克雍的證據。
但是這般正大光明師出有名地被大眾所殺,這將無法給賀家核心人物造成罪證。
……
宜春官員們看起來都是義憤填膺,一個個地如狼似虎,那旁邊上前欲要解救蘇克雍的幾名官員和護衛,早被扭倒在地上,殃及池魚地被按在地上狂扁,其他吏部官員見勢不妙,縮退到一旁,不敢靠近。
賀學之得意地摸著自己乾淨的下巴,他處心積慮,就是為這一刻。
罪不責眾,而且師出有名,蘇克雍逼死清吏司賀達,官員群情激奮,上衙門討要公道,而蘇克雍言語猖狂,眾人按捺不住,群而毆之,誤殺蘇克雍。
很清晰的解釋,為了這個合理的解釋,賀學之犧牲了賀達,而這個主意,自然是出自徐先生之手。
解決了蘇克雍,就解決了一大隱患,也解決了最麻煩的敵手。
他不允許有意外發生,雖然清吏司衙門的賬目做的很乾淨,但是誠如世人所言,天底下就沒有嚴絲無縫的賬目,賬目這種東西,涉及的東西太大,真要全數掩蓋,本就是極為困難的事情。
以蘇克雍不死不休的姿態,說不準真要被他找到一些什麼東西。
賀學之不能冒險,他知,想搞倒賀家的勢力太多,一旦真要被抓住把柄,賀家定要大傷元氣,作為賀家核心的領導人,賀學之是堅決不許那樣的情況發生。
消除隱患的方法,自然是除根。
賀學之當然清除,蘇克雍的死,未必就代表朝廷便不會再派人下來徹查賬目,但是他也深信,有了蘇克雍的教訓,後來的官員絕對不敢造次,更不敢玩真的,否則進的了宜春卻出不了這裡。
畢竟官場上,像蘇克雍這般頑固不化不知變通的官員還是少數。
他真得意於自己的傑作,期盼著蘇克雍死在眾人的拳腳之下,卻猛地感到自己身邊人影一閃,一人從旁搶進院中。
他尚未看清是誰,就見那倒身影飛身上前,抓起一名官員的腰,竟是凌空提起,高喝一聲道:“誰敢造次?”
這聲音雄渾有力,低沉冷峻,那院子裡雖然人多嘈雜,但這一聲卻依舊壓住那些聲音,在院中響亮地散開。
就如同一聲驚雷,更似在一曲和諧的樂章中出現了一個極強的不相符的音符。
雖然裡面兀自有人在動手,但是大部分人還是被這一聲雷吼震住,不少人朝聲音看去,只見一個身著盔甲的將軍雙手高舉,正威風凜凜地站在院子當中,那一雙眼眸子像千年寒冰一樣冷酷。
不是韓漠又能是誰?
被舉起的官員哇哇直叫,卻聽到韓漠高喝道:“爾等聽著,毆打朝廷命官,罪當斬!”
他長相清秀,但是手舉官員,聲若驚雷,一時間倒是將一干人都震住。
許多人頓時醒悟過來,他們如今打的,那可是堂堂吏部侍郎,是朝廷的命官,雖然大夥兒都暗中得到賀學之傳出的訊息,讓眾人來清吏司衙門鬧事,可是賀學之卻沒有說要打死蘇克雍。
賀學之本就是想讓一切看起來自然,讓蘇克雍被毆致死看起來真實,所以並沒有真正囑咐某人要特意弄死蘇克雍。
他無非是囑咐某些人調撥大家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