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膽子還真是不小,某本以為你今日是不敢入城來,想不到你的膽量比某想的要大很多,竟是坦然而來……某現在還真是很佩服你!”
韓漠拱手道:“大祭司的吩咐,在下不敢不來,違了大祭司的命令,我關氏貿易行只怕在風國也留不下去了!”
韓漠其實很清楚,今日入城,實在是兇險之極,可以說是又一次冒險。
但是他思慮再三,終是慷然而來。
他若在這種時候不來,依然會讓神山城的人起疑心,畢竟頭日剛出事,第二日便沒了蹤跡,風國人肯定會覺得事情與韓漠頗有瓜葛。
但是他如約而至,那反倒會讓風國人更加去疑。
風國人本就不相信韓漠這樣一個年輕人能從神山城救出人去,如今如約而至,那疑慮之心也就會更加的降低。
實際上正如關慕所料,那批守護朱小言的白蛇眾,已經開始尋找理由解釋這起失蹤事件,其中最主要的解釋,便是涉及神靈之說,聲言囚犯是因為長期褻瀆蛇神,最終徹底觸怒蛇神,所以被蛇神天收,屍骨不存。
這雖然是極其荒謬的解釋,但是這個時代的人本就是信奉神靈之說,而且風國人尤其嚴重,再加上人言造勢,這倒已經成為了神山城的主要意見。
事發現場,沒有任何能夠利用的線索,囚犯就如同人間蒸發一樣,所有守衛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這是人為所致。
如果這真的是人為,那將是風國曆史中的奇恥大辱,是絕對不能偷漏出去,也絕對要以一個解釋來掩蓋這樣的恥辱。
神靈之說,自然是一個極好的選擇。
除了消去風國人的懷疑,韓漠此行的另一個目的,卻是真的想再看一看柳如夢。
二人曾經畢竟有著極深的感情,如今卻與柳如夢形同路人,不管柳如夢是真的失憶還是有意為之,韓漠都想再見一見她。
柳如夢凝視著韓漠,片刻之後,才收回目光,淡淡道:“羅日旭下落不明……昨天發生了很多事情……某知道那些事情,與你脫不了干係……!”
韓漠立刻站起身來,拱了拱手,平靜道:“大祭司,在下只是一小民,您若是覺得小民身份可疑,無需借用其他的理由,只要您一句話,是囚是殺,小民都是無力反抗的……!”
柳如夢蹙起眉頭,便在此時,卻見到韓漠的神色忽變,臉上竟是出現一種極痛苦的神色,捂住胸口,旋即便見到韓漠的嘴角溢位鮮血來。
柳如夢微顯吃驚之色,卻見到韓漠的身子搖搖晃晃,猛地癱坐在椅子上,那一張清俊的臉,一時間竟是變得極其蒼白。
“你……怎麼了?”見到韓漠如此狀況,柳如夢也是變了顏色。
韓漠用衣袖擦去嘴角的鮮血,深吸了兩口氣,才顯出苦笑道:“驚擾大祭司,還請恕罪!”
柳如夢柳眉緊蹙,淡淡問道:“你可是患病在身?”
“讓大祭司見笑了!”韓漠輕嘆道:“其實兩年前在下就患了重疾,大夫那時便說過,就算是悉心調養,也不過能再活兩三年而已……如今時常嘔血,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說到這裡,他將目光投向窗外,神色柔和,充滿感情地道:“其實在下對這美好塵世,還是十分留戀的,想在生命的最後時光,四處看一看……都說風國山水甲天下,在下也就來到這片土地,說是前來。經商,實際上只是過來看看風國的好山好水,不至於讓生命留有遺憾。”
柳如夢眼中顯出異色,靜靜地看著韓漠,眼眸子深處,竟然顯出憐憫之色。
“見識了這裡的山水……!”韓漠將目光從窗外收回,又凝視著柳如夢,幽幽道:“又見到大祭司這樣的國色天香,在下此生再無遺憾,亦可安然赴死了!”
柳如夢聞言,先是顯出一絲怒色,但是隨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