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眾從腰間的皮帶子上取下一根小銀針,走到韓漠身邊,將銀針插入飯菜之中試了試,隨即拿起酒壺蓋子,將銀針探入裡面,隨即拿出來看了看銀針,並無變色,這才點頭道:“那就有勞奉司將飯菜送進去了!”
韓漠心中暗歎:“朱小言啊朱小言,你這命還真是好。作了階下囚,還不缺酒食,就連風國這些精兵,還要為你施毒,你的本事實在不小!”
羅日旭依然是雙手搭在一起放在小腹處,開始向前行,韓漠正要跟上,卻聽那白蛇眾忽然道:“等一等!”
羅日旭皺起眉頭,也不轉身,只是淡淡問道:“怎麼了?”
他是聖壇奉司,雖說權勢不重,但好歹是大祭司身邊的人,若是見到甘利泰,那倒卑躬屈膝,但是對於普通的白蛇眾,他卻是要拿住威儀的。
堂堂聖壇奉司,自然不會懼怕白蛇眾。
“奉司往日很少帶人前來,都是自己送來飯食用度。”白蛇眾聲音嘶啞,語氣平淡,“今日是否因為身體不適,才領人前來?”
羅日旭回頭瞥了白蛇眾一眼,淡淡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白蛇眾忙拱手道:“並無其他意思,只是好奇而已。”
“某火氣旺盛,身體不適,只怕進去伺候不周,惹惱了那個盜賊……若是因此傷了蛇神,某可是吃罪不起!”羅日旭淡淡道。
白蛇眾點頭道:“奉司說的是,請進!”
羅日旭微皺一下眉頭,但是卻也明白這名白蛇眾為何有此一問。
這些人負責看守此處,只要見到異樣狀況,自然會過問一番,今日帶了韓漠來,與往日不同,雖然區區一名跟班在白蛇眾的眼裡並無什麼威脅,但是職責所在,問上一句卻也是必須經過的套路。
至少這一問一答之間,確定了韓漠這個跟班是羅日旭帶過來,不出事倒罷了,若是真有那萬分之一的機率出了事兒,羅日旭必定是要承擔極大的責任。
若不是為了立下奇功,羅日旭也不可能帶著韓漠來。
但是他帶著韓漠過來,那也是經過三思,只覺得韓漠不可能搞出事端來,這才冒險帶過來,畢竟比起將要立下的奇功,這點風險是完全值得去冒的。
羅日旭帶著韓漠來到大門前,一雙眼眸子開始緊張起來,回頭看了韓漠一眼,這才輕輕敲了敲門,沉聲道:“飯食送過來了!”
說完這句話,羅日旭便輕輕推開了門,這房門,竟然沒有關。
羅日旭頓了一下,終於踏步而入,韓漠並沒有猶豫,跟在羅日旭的身後,進了關押朱小言近一個月的囚室,而羅日旭卻是轉過身來,親自將房門關上。
韓漠總覺得一個囚室總該有個囚室的樣子。
但是看到屋內的樣子,韓漠才嘆了口氣,如果這就是囚室,那麼只怕有許多人都願意在這樣的囚室中住上一陣子。
屋內的裝飾很淡雅,雖然不大,但是卻有一張大床,一張�咀雷櫻�雷由戲拋挪杷��擼�惱糯蠛諛疽巫踴吩謐雷鈾鬧堋�
除此之外,左邊牆角處,竟然擺了書架,書架上竟然放了不少書籍,書架下面,則是放了一張風國很少見到的楠木大搖椅,一個錦衣人正背對著大門躺在搖椅子上,兩隻腳搭在一張方凳上,右手拿著一把書,正孜孜不倦地汲取著書中的知識。
只瞧那背影,韓漠就知道,那人便是朱小言。
此時的朱小言,完全沒有一個囚犯的覺悟,乍一看起來,倒像是神山城內一個極有地位的重要人物,悠閒自如,宛若一個長袖善舞飽閱詩書的大才子!
韓漠眼眸子劃過一絲笑意。
天上地下,只怕也只有朱小言才能在逆境中如此悠閒自如。
羅日旭示意韓漠將飯食放在桌子上,這才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