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既然受大帥之令,本將就只能奉命行事!”
“韓將軍,是不是要打出去?”臨照總兵顯出興奮之色。
韓漠淡淡一笑,緩緩道:“要不要打出去,朝廷沒有命令下來,我們自然是不能輕舉妄動。開戰,關乎一國興衰,更要進行充分準備,朝廷方面沒有命令,我們就只能等待。”
雲水關總兵夏侯德皺眉道:“敢問韓將軍,此番將末將等召喚過來,又是所為何事?”
韓漠微一沉吟,才道:“調將!”
“調將?”眾將一時間沒聽明白,都是顯出疑惑之色。
韓漠肅然道:“按大將軍的吩咐,諸位總兵將各自調換……!”他從桌上拿起一份文冊,翻開念道:“上谷關總兵朱子澄,調任溳水關,臨照關總兵孔非,調任淄河關,溳水關總兵夏侯德,調任上谷關……!”他娓娓念來,五大總兵的臉上齊齊變色。
這次調將,五大總兵盡皆調換,而且調任距離最少也有一關之隔,顯然是經過精心的部署。
等韓漠將調任令讀完,大帳內衣時間寂靜的可怕,五大總兵臉上的神色都很是難看,而韓漠則是輕輕合上文冊放在桌子上,慢條斯理地從桌上端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
許久之後,上谷關總兵朱子澄才率先起身,直視韓漠,淡淡道:“韓將軍,末將敢問,為何要這般調動?自我等上任以來,大帥從沒有過調將之舉,為何要在這種時候突然調將?”
孔非亦是道:“韓將軍,您可知道,若是我等調離,各關必將出現波動,調將之舉,是有害無利!”
韓漠淡淡笑道:“本將只是宣讀命令,卻並不是解釋命令。”頓了頓,道:“如果諸位真想知道原因,恐怕要等哪一天大帥親自向你們解釋了。”
“恕末將斗膽,末將不相信大帥會下達這道調令!”朱子澄冷聲道。
韓漠神情淡定,道:“朱總兵的意思,卻不知所為何指?如果不是大帥下令,又是誰下的這道命令?”
朱子澄沉聲道:“究竟誰下的命令,末將就不知道了。”直視韓漠,“韓將軍既然說這是大帥的吩咐,為何大帥在此之前不親自下達這道命令,反而要韓將軍來下達?既要調將,韓將軍可有大帥的手令?如此重大調動,末將不相信大帥連一份手令也沒有。”
對於出現的阻力,早在韓漠的意料之中,如果一切順利,韓漠反倒感覺奇怪了。
他面不改色,平靜道:“本將說過,本將只負責執行大帥的軍令,至於緣由,本將相信諸位遲早都會知道。”頓了頓,淡然一笑道:“至於大帥手令,本將沒有,但是本將手中有大將軍兵符,本將不知道這枚兵符能否代表大帥的意思!”說完,韓漠取出兵符,握在手中,亮在了諸將面前。
諸位總兵雖然知道韓漠身有大將軍兵符,但是此時親見,也還是微微變色。
五大總兵並非只是粗勇的武夫,否則也不可能被蕭懷玉提拔為邊關總兵大將,韓漠陡然下達調將之令,五大總兵還是極其敏感地從中嗅到了詭異的味道。
但是此時大將軍兵符就在眼前,難道要違抗軍令不成?
在西北軍中,違抗軍令,其罪當死。
一時之間,大帳再次陷入沉寂之中。
半晌過後,溳水關總兵夏侯德才緩緩道:“韓將軍,按理來說,末將等該當遵從軍令。”頓了頓,又道:“只不過我等身為大燕邊關守將,也要為我西北軍考慮。在座諸位,包括末將在內,對各自所駐守的關卡都是瞭如指掌,無論地形,將士部署等等,都是一清二楚。末將覺得,一個將領只有熟悉自己的防區,才能夠有足夠的能力守住關隘,可是一旦調動,我等將要花費極長的時間去適應新的環境,一旦發生意外,甚至都不能作出有效的處置……所以末將並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