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肩胛骨必定被這一棍擊得碎裂,饒是如此,他卻依然感覺到肩頭那股子極難受的疼痛感,知道韓漠必定還有連招,也不等身形站穩,另一隻手反手探出去,正擋住韓漠擊來的第二棍,翻手扣住棍子,身體也在瞬間轉過來,手上用力往前猛力一推,韓漠這一次感覺到的不是吸力,而是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推力從血銅棍上傳過來,身體禁不住往後蹭蹭直退。
徐遊臉色已經沒有了笑容,而莊淵兀自在那邊道:“師弟,你自認是我鬼谷派第一高手,卻是避不過我門下弟子的攻擊……你要殺我,憑什麼殺死我?憑你的鬼谷手?”
……
韓漠心中卻也存了一個疑問,方才徐遊既然掠到阿迪身後,機關大出,只要使出鬼谷手打在阿迪的身上,阿迪只怕是必死無疑,徐遊卻為何沒有施展鬼谷手?難道真的如同莊淵所說,徐遊的鬼谷手並不可輕易使用,是一種既傷人又傷己的邪門武技?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今天要擊敗徐遊,倒也不是全無機會。
畢竟自己這一邊,那已是置之死地而後生,是以搏命的方法來保命,而徐遊最大的殺招,便是鬼谷手,如果他有所顧忌,不敢施展出鬼谷手,那就等於自廢其長,威力是要大大減弱的。
這邊所擔心的,也就是鬼谷手的恐怖威力,如果對方不會施展鬼谷手,那這邊的攻擊將更放得開,雙方的心理,一鬆一緊,即使徐遊武功高強,卻也未必能夠擊殺自己這邊。
而且莊淵方才用那種肯定的語氣透漏出來,只要撐過五十招,徐遊本就受傷的身體會出現異常反應,真要是那樣,那麼這邊的生機就是大大的存在。
韓漠微一停頓,身邊的阿迪可是不客氣,他雖然體內氣血翻滾,身體已然受傷,但是他依舊如同森林狼一樣,以堅強的毅力,兇悍地往徐遊撲過去。
這一次,阿迪並沒有直接進攻,而是將手中的青藤鞭舞動的如同在雲層裡遊動的長龍一樣,在徐遊身邊掠動,那是要找準真正的機會再下手。
片刻的交手,已經讓這個風國男人清楚了今日敵人的恐怖,遇到強大的感受,總是能夠讓這個男人升起一種強烈的戰鬥興奮。
徐遊似乎也知道自己的心態出現了起伏,雙手都揹負在身後,閉上了眼睛,似乎是想恢復平靜。
只不過韓漠不會給人他平復心態的機會。
他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身體如獵豹般前竄,再一次施展出蛇部棍法,口中甚至喝道:“叛賊,使出你的鬼谷手來!”
棍風激盪。
徐遊霍地睜開眼,怒喝道:“我便成全你!”他身體不退反迎,往韓漠衝過來,右手探出,去抓韓漠的銅棍。
蕭靈芷瞧見,驚叫道:“你小心!”她自然是看出徐遊殺性已起,所以擔心韓漠,這才情不自禁出口提醒。
卻見到韓漠的銅棍輕輕一抖,如同神頭三花,竟是顯出三點來,這真是蛇部棍法的奧妙之處,真假招式,奇快無比,令人難以防備。
徐遊冷哼一聲,兩手同處,如同菩薩合十,往中間家去,衣袂飄飄,那是將銅棍夾在中間,三點同收,無論哪個是假的,總有一真。
他這次是存心要奪下韓漠的銅棍。
以他的目光和心機,自然第一時間就看出來,韓漠的武技雖然算不得強悍,但是有這根銅棍子在手中,戰鬥力卻是成數倍的增加,這個韓姓世家子弟,靠的就是銅棍施展武技,所以奪下他的銅棍,也就等於砍了他最大的依仗。
徐遊的武技,自不必說,就算稱不上高深莫測,卻也是詭異多段,而他最大的仰仗,實際上就是鬼谷手,那是他對敵高手的最大殺招。
鬼谷派的主要學術,還是軍伍行陣,星相八卦以及權謀辯才,武技並不是鬼谷派所長。
鬼谷派的創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