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錦瞧著兩人的神態,心裡便有些寒涼,難怪長公主縱是天之驕女,也委屈的不行。這婆媳兩個,一個是狡猾如狐,滑不留手。一個是看似聰明,實則糊塗,遇上這樣兩個人,一般人還真是招架不住,徒生悶氣。
但是梓錦可不是一般人,別人想做不敢做的事情,在梓錦這裡可沒有忌諱,想做便去做。於是故意冷笑出聲,瞅著杜曼秋說道:“杜夫人在佛堂唸經,真是巧的很。好,就算是杜夫人在佛堂唸經,難不成跟了夫人幾十年的管事媽媽一點也不能為主子分憂,遇到這種事情便是主子不在,做奴才的也應該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才是。如此說來倒是杜夫人身邊的人不得力了,既然是不得力的留著還做什麼,索性發賣了一了百了,也讓那些背主的奴才瞧瞧,身在其位,就謀其政,若想著兩邊都討好,那邊是做夢也沒有的好事。”
杜曼秋為自己開脫的藉口極好,便是梓錦也不好拿著這個攻擊別人。不過不能對杜曼秋下手,梓錦便轉而求其次,砍掉她的得力臂膀下手毫不留情。
杜曼秋的臉色一白,心裡恨得牙癢癢,沒想到梓錦這般的難纏,今兒個的姚梓錦可比前些日子讓人癲狂的多了。
“聽話的奴才用著才省心,洛怡郡主這話可就有些嚴重了。”
“嚴重?我倒沒覺得這話有什麼嚴重的。不能審時度勢為主子分憂的人,便是失職,既然失職留著何用?一而再,再而三,別人有樣學樣,侯府豈不亂成一團,就好似昨兒個杜夫人不過是閉關禮佛那麼一小會兒,侯府就鬧成那樣,要是有朝一日杜夫人出門一天,就不曉得這侯府裡會成什麼模樣。”自己針鋒相對毫不想讓,十分的蠻橫。
“絕對不會變成這樣子的,洛怡郡主多慮了。”杜曼秋咬著牙說道。
“杜夫人的記性可真有些不好,昨兒個明明才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今兒個杜夫人居然能在老夫人跟前面不改色的說沒這事,這還是我親眼所見,若不是我親眼所見,就不知道杜夫人又會抵賴成什麼樣子,真真是讓人長見識了。”
“你……”錦梓卻居比。
“你什麼?我說的都是實話,杜夫人便是惱怒於我,梓錦還是這樣說,正所謂良藥苦口利於病,梓錦可不是隻說好話不說短處的人。”
“我……”
“我什麼?杜夫人知錯能改善莫大蔫。依我說還是老夫人先前的話比較對,杜夫人合該親自去長公主府走一遭,這些事情是杜夫人跟長公主之間的事情。由我去怕是有些不妥當,我並不知道這裡面的真相,去了未必能解決事情。”
梓錦一句句的堵得杜曼秋臉色煞白,額生冷汗,渾身顫抖,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梓錦看著杜曼秋的樣子搖頭嘆息:“杜夫人莫要激動,人的情緒過於激動容易傷身。雖然說杜夫人並不會在意這些,不過還是小心在意些好。這萬一要是身子氣出個好和歹來,受罪的還是自己個,我便是想要替杜夫人受罪也是有心無力啊。”
梓錦這口氣說的好像杜曼秋隨時就會兩眼一閉,可把杜曼秋給氣的幾乎要暈過去,就沒見到梓錦這樣無賴的女人。氣死她了,氣死她了!
楚香玉一直給梓錦使眼色,希望她嘴下留情,奈何梓錦根本就沒看向她,心裡真是感慨不語,梓錦的嘴角越發的凌厲,誰人能敵?
沈若凝瞧著一直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婆婆,居然也有這樣啞巴吃黃連的一天,心裡竟然是暢快無比。沈若凝本就沒有楚香玉招人喜歡,平常沒少在婆婆跟前立規矩,大氣也不敢吭一聲,此時看著杜曼秋被梓錦這樣的憋屈,心裡頓時暢快了,打定主意一定在自家夫君跟前好好的說說梓錦的優點,不能讓自己夫君跟梓錦生了嫌隙,結了仇了仇怨才是。
“你這是胡說八道毫無根據的事情,居然也能被你說的這樣煞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