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一個企業裡幹活的，倒有點像道士一般的氣度。
有這種氣度的人，不多。
“摘了口罩，認識認識。”劉軒說道。
那人連忙摘了口罩，口罩一摘，高冷心中咚咚咚響了起來，他愈發肯定，眼前這個江南人士長相的中年男人，他絕對絕對見過。
不是黑衣人，不是同事，到底是誰呢？高冷的腦海快速地運轉了起來，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你是？”蘇素客氣地和他握了握手，有些好奇地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由地笑了笑：“這位先生氣度不凡。”
“顏九成。”顏九成伸出手撫了撫眼鏡框，談吐間與氣度一樣，不卑不亢的。
“這名字奇怪，九成？”
“十成命刁，九成正好，是這個意思。”顏九成解釋道，這名字獨特，蘇素聽了眼裡更是多了幾分好奇，劉軒看在眼裡
“哎呦，有名字有點兒意思。”高冷聽了眼底一亮，其他人卻有些迷糊，高冷哈哈一笑，突然，他臉色一變，壓低了聲音一副陰森的模樣看著劉軒說道：“怎的，堂堂國際外企凱撒集團，居然也要請通道行的人來做法？”
十成命刁，九成正好，這是老話，可這老話知道的人少，只有做那行的才通曉，哪行？買死人東西那行。就是街面上買黃紙、紙錢、死人蠟的那種店鋪，說得俗氣點呢，做通陰間生意的行話。
現在買這種東西的店鋪少了，不似改革開放前，這可是個龐大的行業，如今知道這話的人，也少了，沒那麼多講究了，老話都快丟沒了。
所以蘇素居然一下就聽出其中道行，這倒讓顏九成萬分意外，而更意外的則是劉軒，他還打算賣個關子呢，結果直接讓高冷給揭了謎底。
“哎，雖然這是國際性大企業，可我是帝國人嘛，該講究的得講究，我告訴你，這片地給我來建廠的時候，是一片墳地，你說，我是不是得找個人給我將將殺氣？這位顏九成可是很有名氣的行家。”劉軒說話間閃爍其詞。
墳地倒是真的，這種事情一般都會信一信，但是這都建廠十來年了，還留著一個懂陰的人，這也說不過去。想必這顏九成肯定還有其他的能力，才能讓劉軒如此器重。
他們幾人寒暄，高冷、簡小單、老吊可是來幹活兒的，於是兵分三路各拍各的，高冷沒拿攝像機，這東西笨重，他要找這原材料的漏洞，而劉軒早已放鬆對高冷的警惕，加上這顏九成一會看手相一會看面相的，蘇素本就是個女人，對這些來了些興趣，幾人倒是相談甚歡。
高冷直接往最盡頭的倉庫走了過去，為了避嫌，簡小單和老吊並沒有跟過去，而是正常地拍攝，忙活了起來。
“倉庫那邊光線不夠好吧？高記者怎麼去那了？”劉軒看著高冷的背影，說道。
“可能那邊角度好吧，高記者是名記者了，拍出來效果肯定不一樣，劉總儘管放心。”顏九成話裡有話地接過話頭，朝著劉總擠了擠眼：“我給蘇總說完這面相，就過去給高記者介紹介紹吧。”
劉軒淡定地點了點頭。
說著，顏九成開始半眯著眼睛打量起蘇素的面相，而蘇素半信半好玩地拿過隨從遞給她的相關資料翻了翻，一邊聊著一邊開始考察了起來。
高冷沿著生產線走了一趟，從這生產線來看是毫無問題的，上面走的肉雖然是冰凍的，可是卻都是好肉，而且工人們的操作也很規範。
可以說，國內許多肉類企業都沒有凱撒集團這麼正規的分裝流程。
一靠近倉庫便問到了一股很重的肉腥味，遠遠看著的時候只覺得這車間盡頭的倉庫大門很是雄偉，走進了一看更是覺得震撼。起碼高十米寬二十米的大門，往裡一看，裡面整整齊齊的鐵架子上全是冰凍肉，發出一陣陣白色的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