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的,終於見到炊煙了,不容易啊,過去搶點東西來填肚子!”程關豪笑一聲,心想,要是有酒就好了,要是有酒,就是沒東西吃他也無所謂。
村落裡甚是蕭條,三戶有兩戶閉門,村頭村尾都是一片冷靜,不見一個人影,偶有數聲狗吠。
走到一個土屋跟前,程關見大門半掩,屋頂上又有裊裊炊煙,他知道屋裡主人正在煮吃的,於是一腳踹開木門,大步走了進去。
“人都死哪裡去了?”屋裡很是簡陋,除了一張禾木桌子和三條破舊長凳之外,別無他物。程光將九尺五寸長的八卦宣花斧哐噹一聲放到桌子上。
大概是聽到了響聲,裡屋走出兩個人,一個老頭和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兩人皆是紅頭髮、白面板,尤其是那女子,面板白皙如水,紅髮橫披肩上,盡顯嫵媚,兩隻烏黑大眼閃閃發光,高挑的鼻樑下面鑲嵌著殷紅小嘴。
若不是衣著樸素,程關覺得眼前的丫頭大可以和西方神話裡的女神相媲美。
丫頭見到他巨大無比的宣花斧和赤裸的上身,嚇得急忙退縮。
“大哥有何吩咐,老頭子一定照辦!”紅髮碧眼的老者看了一眼程關的宣花斧,又看看他披頭散髮、渾身焦黃的兇樣,估計是猜出了他的土匪身份,於是立即上來,恭敬地問到,他身後的女子早已蜷縮著身子,退到一邊。
他說話的語言和裸女一樣,唧唧咕咕的,看來這個世界的人說的都是這種話了,不過他卻能聽懂,怪哉!
“有什麼好吃的,都給大爺拿出來”程關大聲吆喝。
神奇的是,紅髮老頭也同樣聽懂了他在說什麼,他不敢怠慢,忙推著年輕女子進了裡屋,少許,老頭端來一個黑色瓷罐,裡面裝滿了玉米棒和麥餅。
程關毫不客氣,徑直抓起籃球大小的麥餅,嘎嘣嘎嘣地啃了起來。
麥餅雖硬,但是香脆異常。紅髮老者和年輕女子恭敬地站在一旁,不敢說話,也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少許,程關發現老頭還在,但是年輕女子不見了,他知道,這一老一小應該想耍點把戲。
他懶得理會,繼續海吃,土匪進村,有什麼好怕的!
果然,片刻功夫,進來五個粗壯大漢,直接將程關架起,往外拖,後面還有數十衣著樸素的男女老少,眾人皆是罵罵咧咧,更有甚者是朝他砸石頭、土塊、樹樁,到最後,居然有人連木拖鞋都砸上來了。
短短數秒,程關就被村民們砸得鼻青臉腫,他頓時鬱悶不已,看來土匪不顯本色,難以顯示這一職業的彪悍啦!
村民們有拿鐵鍬、有拿火棍,也有拿掃帚的,總之無所不用其極,叫聲不絕、罵語連連,連哄帶趕,將程關趕至村口。
此處榕樹成排,兩尊露胸女神像構成村口大門。
程關怒髮衝冠,他提起八卦宣花斧,當頭劈向左邊的女神像。
哐噹一聲,女神像從乳溝處被劈成了兩半,村民們頓時啞口,一個個瞠目結舌地站在原地,有人手中的掃帚已經撲通一聲掉地。
“老虎不發威,你們當大爺是病貓啊!你們他孃的都給大爺聽好了,大爺就是新生代斧頭幫老大程關,道上人稱混世魔王,哪個不怕死的向前一步!”程關發威了,先前演程咬金演了好幾個月,他此刻足以把程咬金的兇悍發揮的淋漓盡致。
程關這一斧頭出來,村民們吃驚不小,皆是下意識地驚叫一聲、後退數步。
“告訴你們,以後這一帶就是大爺的地盤,有冒犯大爺的人,看斧頭,有不聽話的人,看斧頭!”程關舞動巨斧,在村民中間晃動一圈,喝喝生風的宣花斧把那幫村民嚇得渾身哆嗦,一個個恭恭敬敬地束手站立。
程關怒氣稍散,心想,鳥的,鬼都怕惡人,何況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