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雎鳩,君子好逑啊!小豹子,小小年紀就這麼好色,要不得!”
夏竕挑起一顆小石子朝太子打了過去。這種暗器,太子早就不放在眼裡。
夜幕更深了些,夏竕蹲在暗處依然一動不動,暴雨已經逐漸小了起來,墜在那小小身影上形成一層薄霧,看起來朦朦朧朧。靠在不遠處樹幹上的太子打了一個哈欠,揉揉眼:“他還沒行動?”
實誠的侍衛正展開衣裳遮擋在太子頭頂,整個人成了支桿,低頭朝夏竕的地方望了過去。沒多久,夏竕的腳下有泥石滑落。
“動了。”
太子一個縱身,首先撲過去抓住了夏竕,低聲囑咐:“別玩過火,會有人懷疑你爹爹。”
夏竕不忿的甩開他的手,太子掐著他的手腕,死死的盯著他。夏竕抿著唇,上下唇瓣不停的磨合扭曲,最後變成了一副討厭鬼的模樣:“知道了。我不打她,也不殺她。”
太子對夏竕的花花腸子早就摸個透徹:“不許扒人褲子。”
“切,她是女的,我才沒興趣摸她。”
太子摩擦著下巴。唔,其實他有點興趣非禮少女啊,嘖嘖,天底下估計只有父皇才能明白太子的愛美之心吧?
太子到底不放心,偷偷的掀開屋頂,偷看裡面的情景。
夏竕果然沒去扒人家的衣服,他只是點了那姑娘的睡穴,然後把她的雙腿綁上,倒掛在房樑上,然後……夏竕伸出肥肥的小爪子在胭脂盒裡面抓了幾下,然後把紅彤彤的爪子摁在那姑娘的臉上,生生的把一張俏臉給糊成了母夜叉。
太子爪子癢癢得恨不得撲上去摸摸姑娘那白嫩嫩的小手,然後捏一捏對方纖細的脖子,抱一抱對方的小蠻腰,哦哦哦……
他是哥哥,要忍住,不能帶壞了弟弟,否則回宮之後會挨罰。
折騰到了半夜,兩個小的總算玩累了。小太子被幾位侍衛哄著去了客棧休息,夏竕精神很是亢奮,甩開眾人又跑去了災民的聚集地。
汪雲鋒的房內還燃著燈,守在暗處的小白瞄向夏竕蹲著的地方,猶豫半響才安靜了下去。卷書已經靠在門口睡著了。
病痛中的民眾的哀號聲逐漸低漸,除了屋簷水滴炸開在青石板上的聲音外,一切都靜謐極了。
汪雲鋒揉了揉發睏的眼,搖晃地搖醒了卷書後,自己去了臥房,倒下的一瞬人已經昏沉的睡了過去。
夏竕從窗欞裡鑽了進來,蹲在床頭望著汪雲鋒皺著的眉頭半響。悄悄的脫了外裳,縮起小身子,壓到汪雲鋒的懷裡,迷迷糊糊的也睡了過去。
他的便宜老爹跟別人不一樣,是無論如何不會把他賣掉換銀子的;哪怕他對便宜老爹再兇,汪雲鋒都不會拋棄他;哪怕,他不叫他‘爹爹’,他也會容忍自己的一切過錯……
屋裡的燭光最終熄滅了,小白輕手輕腳的進來,將被褥拉開,把夏竕塞入汪雲鋒的懷抱中,再仔細掖好被子。
一夜無夢。
五九回
汪雲鋒這幾日在屋裡根本呆不住,實際上他的事情很多,有很多麻煩沒有解決,呆在屋裡的時候本來就少。只是,現在屋裡多了一個人,除非每日裡熬不住想要歇息的時候,才不得不回去。
有一種情緒叫做牽腸掛肚!
汪雲鋒越是躲著,偶爾路過屋前還是忍不住想要進去瞧瞧那個孩子安不安分,有沒有給人招惹麻煩,有沒有好好的吃飯……
他覺得頭更加疼了。
太子也想過來住上一段時日,可這是城外,到處都是需要安置的災民。在離他住著的十里之外就是墳坑,每日裡病勢的人畜都會被丟入深坑裡就地焚燒。半夜都可以嗅到一股子死氣,太子真的住了過來,有了差池汪雲鋒就真的只能以死謝罪了,所以,大部分時候太子也只是悄悄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