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按理說……王法山應該還在軍演裡才對啊?自己可是昨天才和他在裡面照過面呢!
正黑著臉趕路的王法山猛的一抬頭。
也終於發現了陳丁蠻,整個人瞬間便完全愣住了,飛奔的腳步也是戛然而止。
然後……
王法山便笑了!
漆黑的臉上笑得如火炭一般。
“陳將軍是在問本將軍怎麼在此,對嗎?”王法山的笑容很燦爛。
這樣的笑容看在陳丁蠻的眼裡,就讓他舒坦多了!王法山也死了?總的來說也算是件好事,畢竟,也算是多個人,多份寬容嘛……
“對啊!”陳丁蠻立即對著王法山露出一個你懂的笑容。
“哈哈哈……老匹夫,受死吧!”王法山笑得很大聲,而同一時間,他的手裡也現出一根足有四米多長,手臂粗細的巨大黑色長棍。
巨大的黑色長棍上暴射出近百道金色光芒,每一道光芒都如同出弦的箭矢一樣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向著陳丁蠻射去。
“王將軍!”
陳丁蠻整個人都被嚇了一跳。
這可是內院啊,而且……就在眼前的議事大廳內,可是坐著整個軍門的總督,鎮北王啊!
瘋了,瘋了!這個王法山真的……瘋了!
“轟!”
巨大的轟響聲傳來,要不是這過道完全是青色巨石鋪成,怕是整個都要直接裂開。
但是……
這樣的響動聲,還是讓大廳內走出一個穿著黑色長袍,臉色如寒冬,眼神如利刃一樣的身影。
“陳蠻子,王黑炭!你們倆個想死不?”
看著走出來的身影,陳丁蠻和王法山兩個人恨恨的對視一眼後,也是直接跪了下來。
……
內院的議事大廳之中。
“王爺,這次你可一定要為我作主啊,陳蠻子瘋了!他真的瘋了!自己死就死了,還非得拉著我墊背,現在倒好,我是死了?他不也在亂軍之中被殺了嗎?瘋子,簡直就是瘋子!”
一想到軍演內被活活咬死,王法山便感覺心裡一股怨氣下不來。
“王將軍,說話可得講道理啊!你才是瘋子好吧?我陳蠻子可是沒有一點對不起你啊,你倒說說看,我和你有什麼仇,有什麼怨?你要對我下此毒手!”
“什麼仇?什麼怨?我正想問問你,我和你有什麼仇,有什麼怨,你要和我拼命?”
“我和你拼命?我……”
“來人!把這兩個人拉下去打,每個人各打五十軍棍,完了拖到廳裡來,本王今天好好聽他們倆個吵一吵!”
鎮北王看著眼前爭得臉紅脖子的軍臺,輕描淡寫的揮了揮手。
然後,陳丁蠻和王法山兩個人便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王爺,冤枉啊!”
“王爺……”
……
半個時辰後,內院的議事大廳之中,在經過一番激烈的爭論和軍棍啪啪啪後,也終於進入了暴風雨前的寧靜。
“陳蠻子,你說殺你的人是木雙一?”鎮北王對著陳丁蠻問道。
“對!”陳丁蠻立即點頭,腦袋如同雞啄米一樣。
“王黑炭說那些南都軍士都跟瘋了一樣,一邊喊著報仇,一邊往你身上撲?”鎮北王點了點頭後,又將目光看向王法山。
“是的!”王法山同樣點頭。
“哈哈哈……好個木雙一,借刀計玩成這樣,也算是天縱奇才了,先殺陳丁蠻,借陳丁蠻之名收了南都餘軍,這還不算,又借陳丁蠻之死,激發南都軍士的仇恨,再趁著夜色一舉偷襲拿下東都!”
到了這種時候,鎮北王也終於猜到了事情的大概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