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放好東西,蓮蕊便過來請張掖去淨房洗漱,衛臨瀟笑道:“你們先退下去吧,今天我來服侍二爺。”
原本低著頭的蓮蕊抬臉掃了一下眼衛臨瀟,見她正笑呤呤的看著自己和蓮竹,忙又低下頭去,應了聲是,兩人便要退出房裡,就聽二少奶奶又道:“今兒早上給二爺準備了什麼吃的?”
蓮蕊一頓,這才道:“都是沈媽媽昨兒晚上就準備好的。二爺喜歡沈媽媽親手做的早點。所以這一向都是沈媽媽負責二爺早點的事。”
那也就是不知道了。
衛臨瀟沒再說什麼,只點了點頭,就讓她們下去了。等她們邁出房門,衛臨瀟才在後面道:“讓蓮葉和蓮子把二爺的早膳擺到外面的正屋裡。”
兩人應了聲是。悄無聲息的出了正屋,去了廚房裡叫蓮葉兩人。
衛臨瀟便幫張掖先綰好髮髻,隨著他去了淨房,幫著倒水遞巾帕。忙完再進內屋,又為他親上戴上朝冠,穿上朝服,自己也簡單挽了髻,這才出了內屋去了正屋裡。
果然早膳已擺好在羅漢床正中擺著的短腿几子上。
一碗熱騰騰的雞絲麵,一碟淹脆筍,一碟水晶紅糯燒,四個水晶包子。
張掖深吸了一口食物散發出的濃郁香氣,這才上床坐了。那十分滿足的樣子,倒看得衛臨瀟一笑。
再成熟穩重的男人,在自己不設防的人面前,都會不自覺的露出些孩子氣來。
想著,衛臨瀟又是一怔,何時把自己定位成他不設防的人了?
張掖挾了個水晶包子,用小碟子託了,就遞給衛臨瀟:“沈媽媽做的,很香,你也吃一個?”
衛臨瀟就著碟子吃了一個,張掖就又給她挾了些面,衛臨瀟笑著搖頭:“一會兒還要去娘那邊請安,估計得留著陪姑母和表妹一起早膳,這會兒吃多了,正經早飯就吃不下了。”
張掖也不勉強,吃完早飯,衛臨瀟端起茶水讓他漱了口,親送他出了門。
五月的雨後清晨,滿院子泥土的清新氣息,天邊已透出絲絲朝陽/欲/出的亮光。陣陣輕風吹在身上,無比的舒暢。
一天裡最好的開始。
昨日的陰鬱之氣,似是散了不少。衛臨瀟走到遊廊下,套了上雨屐,跟著張掖走到了院門外,任生已經等在那裡。
張掖回身,柔聲道:“外面涼,快回屋裡吧。”
衛臨瀟便揚著臉,對他微微一笑。
清晨幽暗的晨光,照在她那樣淺笑如玉的臉上,看得張掖心中頓時便滿漲著甜蜜和幸福。不由伸手撫了她的臉,低聲而語:“回去吧,下朝後,我會早些回來。”
衛臨瀟點了點頭,目送著他離去。直到看不見了方轉身回了院。
惜竹和幼楠素妗問夏幾人,已守在遊廊下,見她進了院子,忙上前扶著她。裙裾已沾上青石路邊花草上的雨水,進了屋,素妗忙扶著她去了內屋裡,拿了件月白底繡山水墨畫的襉裙與她換上,重又幫她挽了髮髻,別了支珍珠簪花,戴了兩粒大顆珍珠的單珠耳墜。
打扮好了,素妗脆聲笑道:“珍珠這東西,最是富貴氣,難得有人能用了好看的,可我們二少奶奶,真是裝點什麼首飾,都看著漂亮。這珍珠您用起來,配著這身素雅的裙衫,雍容華貴裡,還有著清貴之氣。真正難得。”
衛臨瀟聽了一笑:“你這丫頭,這張嘴越發會說話了。”
到了正屋裡,惜竹已端了碗銀耳血燕過來。見她雖看起來有點倦,但神情明媚,心情極好的樣子,懸了一夜的心,遂放了下來。
衛臨瀟接過惜竹手上的雙魚戲水的青花素瓷碗,一口氣喝了,順手又把碗遞給她,問夏便奉上了漱口的茶水。等忙完了。三人送衛臨瀟出門。守在外面的小麥和薔薇見二少奶奶出來,忙蹲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