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可從來沒有這樣看過她的,忍不住泯嘴一笑,吩咐問夏:“幫周夫人換杯熱茶去。”
說完,她自己出了屋,過了一會兒,便領著幾個小丫鬟端了四盤點心過來,一盤用參湯兌面揉出來的的面果子,雖然不太好吃,可是壓餓,放到了衛臨瀟的面前,另三盤,卻端給了周夫人。
“您也忙了一早上,該餓了,先吃些點心兒壓壓餓,午宴還得一會兒才能開席呢。今兒真是辛苦您了。”惜竹一邊親自放好點心盤子,一邊笑著跟周夫人說話。
周夫人也不客氣,撿了塊五色玉糕放到嘴裡品著,又端起茶盅,喝了口茶,才笑道:“你這丫頭,可是個疼人的。”
惜竹便謙遜到:“您過獎了,沒有叫你辛苦還捱餓的道理。”又想起沈媽以交待她的事情:“本來應該沈媽媽過來陪您說會兒話的,可今天她老人家實在也忙,一院子的事情,我們又小,也不懂應酬人,只好叫我在這屋裡照應著茶水的事情。有哪裡不周到的,您可別見怪。”
周夫人笑道:“我今天也是有任務的,哪裡需要你們照應?把我們大小姐打扮的漂漂亮亮最要緊。到了張府上,也要讓那一府的人看到個世間最美的新娘子。”
惜竹見周夫人提到自家小姐,也便笑道:“這自然是最要緊的。可我們小姐,平日出門少,又不大交往別家的夫人貴女們,就怕到了張府兩眼一抹黑,有什麼不周到的地方,叫人笑話了去。我們家夫人又是個菩薩性子,平日也整日在家理佛誦經的,不大理會外面的事情,自然對張府也不熟悉,就是想囑咐小姐些什麼,也無從說起。都說您與這京中各府的夫人們交好,見識自然不凡,您要能提點些我們小姐,也教教她,那真是我們小姐的福氣了。”
這話可算是給周夫人帶了不小的高帽子。衛府請她來,原也有這個意思。周夫人聽了惜竹的話,心裡高興,那笑意也就更深了幾分:“你這丫頭,可真是個會說話的。你們小姐本就是剔透的人兒,又有你們這樣的丫鬟幫襯著,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惜竹又殷勤的給周夫人沏了杯茶,周夫人便細細將張府各房人的情況撿那要緊的說了遍:“……要說,貴府上的嫡長小姐,嫁到張府,那是張府的福氣,又是聖上親賜的婚,不說你們府上本來也是大蕭國數一數二的尊貴人家,就憑聖上賜的婚,那張府任誰也不能小瞧了去。張府上的人,其它倒還好,只是如今由大少奶奶寵氏當家,老夫人是不管事的,自古妯娌之間都不易親厚,大小姐平日多注意些就是,還有那位張老大人有房姨娘漆氏,張老大人寵了這些年,也有個庶出的兒子,叫張復,在張家排行老四。雖說是個姨娘,大小姐也不能太小瞧了去,注意著些就是了……”
衛臨瀟邊聽,邊用心記著。這周夫人還真不是個簡單的人,張府複雜的人際關係,她三言兩語,便交待的十分清楚。
正說著話,就聽外面又是一陣唧唧喳喳的聲音,只是這回聲音明顯比上一波小了些。又隱約聽沈媽媽小聲叱責丫鬟們的聲音:“都不許亂跑了,忙你們的事去,這一團亂的。”
聲音裡卻能聽出濃濃的喜悅來。
就見臨雲臨雨款款走了進來。
衛臨瀟就嗔道:“也不知道早些過來,都跑哪兒去了?”
臨雲見有外人在,掩袖笑道:“本來一早就要過來的,娘那邊的惜蘭過來請,讓我們先去了那邊,交待話呢,然後我和三妹要過來,還沒進這院裡,就聽說迎親的人來了,我們一時好奇,就湊熱鬧偷偷跑著去看了會兒。”
衛臨瀟見她和臨雨頭上謐著細微的汗珠兒,知道是跑的急了,便叫幼楠給兩人倒了些茶水:“……快坐下來,猴兒樣,明明冷的天,看你們兩這一臉的汗。”
臨雲不好意思的笑了:“這會兒才來,姐不要怪我們。”又仔細看了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