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愎自用。然而自古成王敗寇,到底是殺伐決斷,還是剛愎自用,最終還是以成敗論英雄。
三人見公孫白執意如此,滿臉無奈之色,終究不敢再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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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瑟瑟,深秋中的許都,一天比一天涼了,空中的落葉紛紛揚揚的飄灑著,地面又落了厚厚的一層,愈發顯得寒冷和蕭瑟。
北門,數騎疾馳而來,朝門口的守衛大聲吆喝著什麼,便朝城內疾奔而去,直往魯公府。
魯公府,大廳之中,箭傷痊癒的曹操,已然從官渡之戰中的陰影之中擺脫出來,正與程昱、賈詡、徐晃、曹仁、樂進、滿城和劉曄等一班心腹將領在一邊飲酒,一邊議事。
為了顯示出自己的精神抖擻,以安慰諸將之心,曹操不但喝得紅光滿面,還令府內的歌姬載歌載舞助興。一時之間大廳之內絲竹聲聲,玉影蹁躚,再加上觥籌交錯聲和談笑聲,顯得十分的熱鬧。
廳外,一名小校疾奔而入,朝兩旁的謀士將領們告罪之後,便急匆匆的奔向曹操,恭恭敬敬的跪呈上一封書信。
曹操疑惑的拆開書信,匆匆一覽之後,神色瞬間僵住了。
眾人的視線齊齊落在他的臉上,談笑聲和觥籌聲戛然而止,而那些歌姬們也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紛紛停了下來。
大廳之內寂靜無聲,所有人都緊張的望著曹操,不知所以然。
曹操臉上神色陰晴不定,許久才平靜下來,哈哈笑道:“公孫小兒,果然上當了。”
說完便將手中的信箋,從程昱開始,傳閱下去,直到眾人傳閱完畢。
曹操沉聲問道:“諸公以為如何?”
曹仁激聲道:“公孫白小兒,初嘗勝果,便得意忘形如此,真是不知死活,其自尋死路,真是天助魯公也!”
徐晃也激憤道:“公孫小兒是囂張跋扈慣了,其自出道以來未嘗一敗,當年只率五百白馬義從入許都而安然迴歸,如今官渡又新得勝果,自是不將中原英雄放在眼裡,該是主公給公孫小兒致命一擊的時候了!”
一幫戰將,紛紛請戰,群情激憤。
曹操不置可否,回頭望向程昱、賈詡、滿寵、劉曄和毛玠等謀士,眼中露出詢問之意。
程昱正和賈詡兩人在竊竊私語,見到曹操望來,急忙說道:“公孫白小兒,一向頗有謀略,非同呂布之流有勇無謀。我等料其此番答應議和,恐怕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議和之時,便是其舉兵南下之時,還請主公三思。”
曹操微微頷首道:“這麼說來,諸公意見一致,就是公孫白小兒必然會於明年開春之時,如約而至。既然如此……”
曹操頓了一下,接著眼中殺氣大盛道:“那就讓公孫白小兒有來無回,讓濮陽之郊,成為公孫氏的埋骨之地,哪怕丟掉整個兗州,也在所不惜!”
眾戰將轟然響應:“主公英明!”
唯有程昱疑惑道:“公孫白敢輕身赴約,必有萬全之策,要想置之於死地,談何容易?我等兵馬調動,豈能瞞過公孫白麾下的眼線?若是兵馬調動過頻繁,其豈能不會增加戒備?就算暗中調動兵馬,瞞過公孫白,但若在濮陽囤積兵力過多,則其他地方防守便會變得薄弱,如何阻擋北地兵馬南下攻勢?下官擔心的是,一旦未能置公孫白於死地,反而丟了整個兗州,則主公將陷入極度不利之境地。”
曹操騰身而起,拔劍而出,舉起削鐵如泥的倚天劍,惡狠狠的將案几砍下一角,沉聲道:“如今我軍已陷入極度不利之地,只能置之死地而後生。成則一勞永逸,從此天下再無能與曹某匹敵者,敗則愈發不利。這一次,本國公拼了!”
他緩緩的抬起頭來,眼中戰意濃烈,厲聲喝道:“只要我等小心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