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世間少有的偉男子,年紀輕輕就在河中立下如此大功,但比起王忠嗣又如何……依阿爹看啊,要不了多久,他就被這兩人害死。你還是不要再去想他了!”
何可兒慢慢坐直了身子,十六歲的她本來是個活潑的性子,不喜歡呆在家裡,喜歡穿著男人的衣服到外面走動。她甚至還獨自打理一家酒樓,那是他外公長安首富王元寶送給她將來的嫁妝。
可自從發生那天的事情之後,出於安全的考慮和不讓她與蕭去病再聯絡,她就被阿爹禁止外出了。然後她就開始變得心事重重,整天悶悶不樂的,再後來聽到阿爹說起蕭去病現在的兇險,她就開始時不時地做惡夢了。
這是她第二次夢到蕭去病被王鉷派人當街刺殺了,而且相比上一次這次的夢簡直真實的可怕,讓她產生了一種強烈的錯覺,會不會那王鉷和李林甫已經派人去害他了?何可兒用手巾擦掉了臉上已經冷掉的汗珠,另一隻手輕輕摩挲著那塊他送的叫做圍巾布料,像絲綢般光滑,像他的手一樣柔軟。
得派小瑤去通知他,何可兒突然冒出一個這樣念頭。
華清宮的蕭去病並不知道六十多里外的長安城安業坊,會有一個女孩會為他做惡夢,更加想不到這個女孩會想著要來救自己。
蕭去病幾乎每三天要去兩次長安城,他正在籌備在西市和平康坊開兩家酒樓。這還是多虧了高力士的幫忙,不到一天就在長安城兩處最繁華的地段幫他買下了兩座酒樓。
蕭去病這次輕身來到長安,除了隨身攜帶一些珠寶首飾和一些金銀幣,只有李隆基賞賜的十萬緡銅錢。要買下這兩座酒樓完全不夠,高力士知道後二話不說就大包大攬起來。吩咐幾個徒子徒孫隨手就幫蕭去病把這事給辦了,倒讓蕭去病在心裡懷疑這兩座酒樓會不會就是他的產業。
聽孫六講,在整個長安城和京畿附近,最豪華的宅第、最好的田產、果園、池苑,幾乎有一小半都是他們這些以高力士為首的宦官的產業。
房產的事情高力士幫自己解決了,但陳設裝修等還要靠自己來。因此蕭去病讓孫六陪著自己去將作監打造一批現代尺寸的桌子和椅子。在唐朝要麼是席地坐在坐墊上,要麼就是胡床(馬紮),要麼就跟胡床差不多高的長條凳,相對應的吃飯辦公用的桌案也是矮矮的。
解決了這些事情後,這幾天正忙著招募和訓練酒樓的服務員,等廚師訓練好,就可以開業了。
蕭去病也知道王鉷在長安城和整個關內道、都畿道橫徵暴斂的事,而且打的旗號還是給這次安西軍立功將士的賞賜。簡直就是笑話嘛,要賞賜從繳獲裡多分出一部分賞賜就不就行了嗎?
但王鉷和李林甫也有他們的理論,說什麼一碼歸一碼,這次安西軍立下如此大功,整個長安和關內道都畿道難道不應該表示一下自己的心意嗎?反正李隆基稀裡糊塗就答應了,事後蕭去病也沒有辦法去勸諫李隆基收回成命。
說白了王鉷和李林甫還是摸準了李隆基的脈,知道他對政事不聞不問,但對金錢卻是多多益善。既然從長安關內道都畿道的百姓承擔了大部分有功將士的賞賜,那繳獲的錢財自己不就可以多留下一些嗎!
從這一點來說,李隆基這時候還真是個十足的昏君。
不過蕭去病也就只是感慨一下而已,他並沒有想到這件事其實針對的是自己,更加不知道一張構陷的落網已經撲向了自己。他此刻大多數心思都撲在練兵上面,除此之外心思用的最多就是被自己當做親傳弟子來培養的建寧王李倓了。
他必須要讓他崇拜自己!
蕭去病此刻正將接骨續筋的中藥膏抹在一張細麻布上,貼在李倓受傷骨折的地方,他要用暗勁直接將這些藥膏的藥力全部打進骨折的病灶部位。
普通人外敷膏藥吸收的很慢,再加上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