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給繞糊塗了……”
蕭炳坤忙又解釋道:“元帥,趙光義密殺了德昭太子一家,此事確也不假,只是當日趙元豐年少,跟著一幫小廝出城打獵,徹夜未歸,方才倖免於難。”
“那似乎也不對呀!”突然間,老將軍關義山也止不住插上話來了,他與元帥耶律宗邦、副帥金爾木,以及蕭炳坤等人都是多年駐守宋遼邊境的老將,彼此間說話都還比較直來直去,沒有多少顧忌。但見他緩緩搖了搖頭,繼而娓娓而道:“既然趙元豐是德昭太子之子,趙光義想讓自己在皇帝寶座上坐得安穩,勢必派人繼續追殺――他怎麼可能封趙元豐為王呢?而且還讓趙元豐掌兵駐守北地,此等做法,豈不是自挖牆腳麼?”
“得知德昭太子尚有後人存活於世,趙光義自然不肯放過,他連番派人追殺,只是一直沒能得逞而已!”蕭炳坤慢慢地踱著步子,繼續說道:“後來因為密殺德昭太子一家之事有所洩露,大宋朝廷上下大為震動,迫於壓力,趙光義方才封了趙元豐為‘北賢王’,並讓他帶兵駐守北地。當然,趙光義那廝派趙元豐駐守北地也沒安什麼好心,他一則是想把趙元豐趕出京城,二是想借我等之手將其殺之……”
“趙光義那廝用心何其毒也!”耶律宗邦聽了,禁不住嘆道,一時之間,眾將也跟著叫罵起來。然而,只是金爾木沒有吭聲,等眾人的聲音漸漸小了,他才質問蕭炳坤道:“老將軍,你說的這些即便是真的,那又有何用?難不成――難不成你還想以此為契機,勸說趙元豐乖乖來降麼?”
“副帥說的極是,末將正有此意!”蕭炳坤立即抱拳應道,神色間還有幾分洋洋得意。
“老將軍真乃說笑也!“金爾木伸手拍了蕭炳坤一把,禁不住哂笑道:“你我等人在邊關與趙元豐周旋十幾年,那廝究竟是何秉性,將軍難道不知麼?趙元豐對大宋一向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即便有人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我看他也不會投降的!”
耶律宗邦捋了一把鬍子,忙也插上話來:“是呀,金副帥說的有理,本帥與那趙元豐交手多年,大小戰役打了不計其數,我深知那廝忠君愛國,一向以保境安民為己任,他如何能降啊?”
蕭炳坤仍是微微笑了笑道:“元帥,末將此舉自然不能確保趙元豐一定來降,只是眼下並無他法,試一試又何妨?”看了眾將一眼,他接著又道:“如今宋廷乃太宗之子趙恆臨朝當政,自他登基以來,對北賢王趙元豐坐擁十萬大軍一直甚有顧慮。這次我大軍南下,趙元豐連失邊地城池,末將料想宋庭對他定會有頗多不滿,我們正好以此為突破口,遣一能說會道之人前去宋營,跟趙元豐陳說利害,並許之以好處,說不定他會開啟寨門來降呢……”
“許之好處?”金爾木趕忙問道:“――許他什麼好處?”
“我們可以跟他許諾,只要他開啟寨門投降,我們便助其登上龍椅,做大宋的新皇帝。”蕭炳坤冷冷笑了笑,繼續說道:“當然啦,只要他讓人開了寨門,我大軍一齊殺進,那往後之事就由不得他嘍!”
“趙元豐又不是什麼傻子,豈能騙得到他?”金爾木白了蕭炳坤一眼,他越覺得這傢伙真真是老糊塗了。然而,蕭炳坤卻趕忙解釋道:“副帥,末將以為此法可行,一來當前我等別無他法,試一試又何妨?二來,此法成功則已,不成功也無大礙,我等所遣之人還可趁機探看一下黎城之內的虛實,對我軍攻城也是百利而無一害呀!”
“哈哈……“低頭想了片刻,耶律宗邦突然笑了,還應道:“老將軍此法可行,就這麼辦了!”站在一旁的金爾木見主帥應允,自然也沒了意見,他看了看眾將,又看了看耶律宗邦,這才才小聲地問:“――那派誰去合適呢?”
“末將保薦一人,不知可行否?”這是關義山的聲音。
“是誰?”見關義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