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師長一看金鳳舉這麼呵斥自己,臉上一陣沉黑,但似乎是礙於金鳳舉的身份,不好發作出來。
“鳳舉!賀師長是關心你,你怎麼能這樣做!”阿兮雖疑惑金鳳舉這反應也太過激烈了,但是又想這賀師長好歹也是割據一方的大軍閥,金鳳舉這樣不怕得罪他地說話,難道是真的忘記了那段記憶?
“還是弟妹懂人情世故,算了算了,既然金老弟這麼不待見我,我就不留在這兒惹人煩了!”賀師長難得這麼和顏悅色地原諒別人的過錯,擺著手向阿兮和金鳳舉說道:“金老弟好好養病吧,弟妹辛苦你啦!”
“還是要謝謝賀師長對鳳舉的關心,等鳳舉痊癒了,我們一定登門謝罪!現在……還請賀師長多擔待著點!”阿兮笑著說道,又送賀師長出門。
“佩芳,這人是誰?一副土流氓樣!”待阿兮重新關上門,金鳳舉抬起頭疑惑地問道。
阿兮聞聲也放眼望著他,她直直地看著金鳳舉的眼睛,彷彿是想從那雙眼睛裡讀出些什麼似的。
“佩芳?你怎麼了?”也許是和阿兮對視過久,也許金鳳舉自己也是做賊心虛,他調開視線後不經意地問道。
“哦,沒什麼,那是賀師長,我也不是很熟!”阿兮一下子意識到自己竟然這樣盯著別人看了許久,突然覺得很不好意思,“我也是聽別人說,你來天津衛還都虧了他照顧,雖然父親是政府總理,但這賀師長也好歹是稱霸一方的軍閥,你下次再見到還是不要像今天態度那麼差了!”阿兮給金鳳舉倒了杯水遞到他手上後,善意地勸道。
“剛才他一進門就扯個大嗓門爆粗口,我還以為是哪兒來的地痞流氓,所以才會對他那麼兇!”金鳳舉笑著抿了口水後說道,“對了,大夫怎麼說,我為什麼對之前很多事都記不起來了?”
“額……”阿兮其實心裡還是有一絲懷疑,特別想開口問問他是不是在裝,但一想大夫的話後,只能暫時打消了這個想法,“大夫也沒搞清楚原因,只是建議再留院觀察一段時間,可能情況會有好轉。你就不要擔心了,好好靜養比什麼都重要!”面對這樣的金鳳舉,阿兮真的沒有辦法硬起態度,她心中突然有一絲後悔,而又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彷彿自己正在被拖入一個漩渦中……
“就知道這群醫生會這麼說,找不到原因就讓病人靜養!要讓他們找到病因都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金鳳舉對醫生的話很嗤之以鼻,冷哼著說道,“佩芳,你說我們的孩子已經出生了,孩子呢?”金鳳舉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抬頭對阿兮說道。
之前發生的一切都讓阿兮忘了那個小傢伙,金鳳舉這麼一提醒,阿兮才想起孩子還在睡覺呢!阿兮走至病房角落的陪護人員的床旁,輕輕掀開被子,發現寶寶正睡得香甜,紅撲撲的臉蛋,絲毫沒有受剛剛那一幕幕鬧劇的影響。阿兮伸手輕輕拂了拂孩子的臉頰,微癢的感覺讓孩子小嘴一撇,長長地睫毛微微顫動,不多時便慢慢地睜開眼。本來熟睡中的她正因被人騷擾而要發大小姐脾氣,當她看到眼前這罪魁禍首是阿兮後,小小年紀便懂得護短的她一下子咧開嘴笑了起來。
阿兮看到孩子一睡醒就笑開了,便彎下腰將她抱起,哄著她走到金鳳舉的病床前。“這是你的孩子!”阿兮脫口就是這麼一句,但說好後又覺得自己這話說得有點過了,只能尷尬地低頭。
“女孩嗎?”
“恩,快五個月……要抱抱嗎?”阿兮聽到金鳳舉的話後,抬頭回答道,說著又將孩子遞給金鳳舉,金鳳舉不怎麼抱孩子,有點手忙腳亂地接下孩子。而畢竟跟這父親有過幾次接觸,孩子也不怕生,在父親的懷裡照樣笑開了花。
“寶寶,是爸爸!”金鳳舉輕輕搖著孩子的小手說道,“佩芳,你看她在對我笑。”看到孩子笑,金鳳舉轉頭對阿兮說道,病態的面容有了一絲紅